我問胡亦淑：“會不會是灰家派人來跟蹤了？”
“不會的，胡黃白柳都是老鼠的天敵，只要有灰家人的氣息我就一定能感知到。”
她朝右邊看了看，然後轉過頭對我說：“這樣吧，你們先在這裡等，或者找個酒店安頓下來，我去查一下這條街的情況，晚上再來找你們。”
我趕緊搖頭：“這樣不太好吧，你自己單走萬一出事了咋辦？再說有沒有可能是你感覺錯了，也許沒人跟蹤咱們呢？”
“顧先生，你要相信我的直覺。”
胡亦淑雙眼眯著雙眼，輕輕抿起了嘴唇：“女人的直覺，通常是不會出錯的。”
……
那她都說這話了，我也沒法再反駁什麼，只能囑咐幾句讓她注意安全啥的。
等胡亦淑離開之後，楊叔帶我進了那家旅行社大門。
要說這家店地點一般，門臉也不大，可裡面裝修的倒是挺乾淨。
總面積一百多平的門市，左手邊擺放著沙發和電視，右手邊是幾張辦公桌，辦公桌上坐著三個亞洲面孔的男性，甚至還有倆毛妹。
更讓我驚訝的是其中一個毛妹還會中文，看見我跟楊叔進來，她抬起頭問我倆：“找人嗎？”
楊叔點點頭：“對，你們老闆叫鄭乾是吧？我找他。”
估計是當地的國人太多，那毛妹都習以為常了，朝我倆左前方指了指：“老闆在辦公室。”
“謝謝你啊。”
楊叔衝他點了點頭，然後推開那扇辦公室的門。
那間辦公室裡坐著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性，身高得有將近一米九，穿身西服，梳著個挺幹練的油頭。
剛開推門楊叔就問他：“小鄭啊，還認識我不？”
叫鄭乾那男的先是愣了一下，尋思了能有個兩秒鐘吧，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喊了聲：“哎呀，這不楊哥嗎？這大過年的，你咋來這了啊？”
楊叔呵呵一笑，告訴他過來辦點事。
“哎呦楊哥你說，過來咋不提前打個招呼呢？我好準備準備啊。”
鄭乾看起來賊熱情，一個勁招呼我倆：“來來來，坐下嘮，我給你們整點喝的，要咖啡還是可樂啊？”
楊叔擺擺手：“別麻煩了，小鄭啊，我這次來其實是想找你辦點事兒。”
“事兒不著急嘮，楊哥好不容易來一趟，晚上咱倆必須得好好喝點。”
他走出辦公室，我聽見他外面幾個人說：“那個……小高你留一下，伊蓮娜你們幾個先下班吧，我這來客人了，咱今天提前關會兒門。”
說實話他這個熱情的程度都有點給我整蒙了。
要說他跟楊叔估計都沒見過幾面，要不然也不能這麼長時間才想起來楊叔是誰。
可要說關係不好，看鄭乾這反應，估計爹媽來了也不能這樣啊。
有點奇怪，我壓低聲音問楊叔：“啥情況啊？你跟這個鄭乾關係挺好？”
“好個屁！”
楊叔嗤笑一聲：“公司兩次組織團建，老劉都是找的他做地接，前前後後花了差不多上百萬，他不得把我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