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巴有一手別人學不來的絕活——蝦面爆漿。
只要給她提供合適的芝士,然後貼近她的耳邊輕輕說一句:“我要開始嘍。”
她瞬間面紅耳赤,輕咬著下唇,眼中蒙起一層水霧,然後羞羞答答地點頭。
可是這回熱巴的反應有點不一樣。
“家主不要。”
“我……我們去榻上吧。”
她知道很難阻止陳慶的舉動,只想離得稍微遠一點,自己再壓制一些,避免讓妹妹聽到外面的動靜。
“就在這裡。”
“娜扎她病入膏肓,不下猛藥是治不好了。”
陳慶聲音低沉,態度堅決。
“我派蒙甘跋涉數千裡,歷經諸多艱險磨難,幫她復國的時候,她不覺醒。”
“十餘位百戰老兵一路護送她返回大秦的時候,她還是不覺醒。”
“非得等到住進我家裡來了,咣咣造了一大盆羊肉……”
“誒,她覺醒了!”
熱巴羞得無地自容,哼唧了兩聲,猶豫片刻死死按住箱蓋。
事到如今也無所謂了。
反正她勸不動,讓妹妹聽一下這些話也好。
“天天把你那公主身份掛在嘴邊上,還振臂一呼,西域百姓人人景從。”
“人家認識你是誰嗎?”
陳慶把腦袋貼在熱巴的耳側,目光戲謔地盯著床頭箱櫃。
“扶蘇的血脈比你高貴百倍千倍,也不敢說光憑出身就能號令天下。”
“他關愛黎民,體恤百姓,又因為忤逆陛下被髮配邊關,才有了今天的人望。”
“你憑什麼?”
“就憑曾經被教過曲藝歌舞,會給百姓唱唱曲,扭扭腰,他們就跟著你賣命?”
咚!咚!
木箱裡傳來沉悶的敲打聲。
陳慶還來得及指使,熱巴就自動自覺地用雙臂壓住箱蓋。
“既然要撅醒,我就給你好好撅一撅。”
他稍微調整一下位置,繼續對著箱子絮叨:“整天瞧不起你姐姐在我府上做個婢女,若不是你姐姐在這裡……”
“蒙甘手下的大頭兵是那麼乖巧聽話的嗎?”
“守護你那麼久都無動於衷?”
“若不是蒙甘下了嚴令,你早就開上‘個人管絃樂隊演奏會’了!”
陳慶越說越來氣。
“李信那廝你以為是什麼善男信女?”
“毫髮無傷把你禮送出境,勒令士兵不得滋擾莎車國當地百姓。”
“你哪兒來那麼大臉呢?”
咚!咚!咚!咚!
箱子裡敲個不停,陳慶也毫不在意。
“熱巴,我今天也不是嚇唬你,而是認認真真地在跟你說。”
“一旦舍妹那番話傳到外面,我多少會受些牽累,可是……”
“陛下會很不高興。”
“一旦李信得知陛下不高興,甚至不用什麼詔書、口諭,立即就會大開殺戒!”
“蹉跎了那麼多年,這廝立功之心無比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