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小童,那個叫呂元春的小童!
凌衝想起來在哪裡聽過高陽城了!
她說她師父是從高陽城回來染上的天花。
那大皇子和賀羽瑤途經高陽城,會不會被染上天花?
凌衝急匆匆趕去那個小童的破茅草房,如果她師傅恢復神智了,可以向他問問高陽城的情況。
走到茅草房前,仔細嗅來,已經聞不到前日那種腐臭味了。
老頭是恢復了,還是被轉移了?
“呂元春?!”他站在茅草房前喚著小童的名字。
突然,背後一股凌厲之風襲來。
他就地一滾,躲過一掌。
一個花白頭髮花白鬍子的老頭,站在他剛才所在之地。
老頭臉上還帶著天花留下的膿疤,在坑坑點點之上的那雙眼睛格外精亮,明顯是個練家子。帶著警惕的眼神看著凌衝。
“我來找呂元春。你大概就是呂不求吧。”凌衝猜到這個老頭,就是昨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童師父。
“你是誰?”
“師父,他就是凌天師啊!”挎著菜籃子的呂元春正好回來,看到這劍拔弩張的一幕。
“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而已,狗屁天師!啐!”
凌衝也不惱,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天師。
“唉,師父!您剛恢復一點,別亂動!”
呂元春把菜籃子放到地上,扶著老頭坐在門口一把不知從哪裡撿來的搖椅上。
“凌天師,見笑了,”呂元春不好意思地衝著凌衝笑笑,“多虧了您的神藥,果然給師父用上,師父就好多了。”
凌衝看著這老頭破爛衣服下面掩藏的虯結肌肉,暗歎老頭體力強壯,難怪這麼快就恢復了。
“真是這小子給你的藥方?”呂不求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著凌衝。
“那還有假!徒兒還能騙您不成!”
凌衝不顧呂不求懷疑的目光,一拱手:“前輩,晚輩是想跟您瞭解一下,您染上這病毒是在高陽城染上的嗎?”
呂不求目光一沉:“不是在高陽城染的,但我想……高陽城裡,現在應該已經傳遍這毒花了。”
“什麼意思?”
“有人放毒。”
“有人放毒?那是誰?”
“你知道也沒用,那人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
“好,就算我不知道那人,我現在想知道,這個病毒在高陽城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我回來那天,他們就開始放毒了,我想阻止他們,但卻被他們下了毒。已經七八天了,你想,那高陽城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呂不求目光冷冽。
凌衝身上一寒!
七八天了?那豈不是全城染毒了?
不行,我得去通知大皇子和賀羽瑤,避開高陽城。
看著凌衝要走,呂不求伸手攔住他的去路:“小子?你去哪?”
“我有朋友已經出發去往高陽城了,我得去通知他們,不能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