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衝把小童拎到小梅和小蘭面前，讓她們從小童的潰亂傷口上取出膿液以及結痂，收集起來。
這可是康熙爺當年留下的方法！
因為不同人群的體質不同，天花病毒在人體會發生變異。
對於一小部分人，感染天花後並不會死亡，只是會有較輕的症狀。
從這些人身上取出天花病毒，就可以讓身體形成對天花的免疫力。
對於已經得了天花的人，可幫他增強對抗天花的能力，一般十餘天就可痊癒。
對於還沒得天花的人，則會形成免疫力，部分人也會有比較輕的天花症狀，很快就痊癒了。
這就是現代疫苗的原理。
只是在古代，哪有像現代疫苗這麼高級的提取病毒能力，所以只能靠土方法了！
小梅和小蘭手腳麻利，很快就從小童身上取完了膿液和結痂，並安排給他洗了個澡，還送了他一身衣服。
小童洗漱乾淨出來時，凌衝正在院子裡練劍。
按照特種兵的訓練方法，凌衝體質確實很強壯了，但是在劍法上，卻一直不得要領。
凌衝也考慮過讓餘千教他，可惜餘千也只是擅長帶兵打仗，真的近身比劍，他的水平也就相當於游泳裡的狗刨水平。
餘千送給他一本老舊的劍譜，凌衝就照著裡面的圖片照貓畫虎比劃著，但總覺得不得要領。
凌衝一個躍起，長劍從空中劈落。
他重重地向地上一落，身邊揚起一層浮土，凌衝被嗆得直咳。
氣！塞外灰太大了，得讓小梅再掃掃院子了！
小童洗完澡出來，正看見這幕，噗嗤笑了。
聽見被嘲笑，凌衝不悅地回頭瞪他一眼。
這一瞪，可就呆在了原地。
這小童，竟是個女孩子！
髒兮兮滿臉汙垢滿頭茅草，穿得破破爛爛像個要飯的小童，竟然是個女孩！
臉上的膿疤經過處理，已經平整乾淨了。再看五官，竟十分清秀。
雖然身上穿的是小梅的舊衣服，但漿洗得十分乾淨熨帖，與剛才穿著破爛衣服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到凌衝盯著她打量，小童臉倏地紅了。
小梅看到凌衝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無得意地炫耀自己的眼力狠毒：“將軍，您不會一直以為她是個男孩吧？”
“我一眼看到她，就知道是女孩！您看這五官多俊俏啊，這瓜子臉大眼睛，怎麼可能是男孩子呢？！”
凌衝回過神，故作嫌棄地說：“咦……小女孩，穿那麼邋遢，真羞羞！”
說著用食指颳著右臉。
小童臉一紅，隨即眼睛裡顯出慍色：“你懂什麼！師傅說這樣可以保護我，不被壞人盯上！”
凌衝一想：也對，像小童這樣天天在街市上跑來跑去，穿得破爛一點，確實比較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