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檸聽到心頭血表情凝重:“刺芒在哪兒?”
“你先告訴我法子!”
“世上哪有起死回生?抓緊剩下的日子,好好陪陪嫂嫂!”
林牧甩開羽檸的胳膊,去偏廳尋找蘇槿。
桌上擺的全是蘇槿喜歡的吃食,她卻一口未動,痴痴地看著門外。
雪越下越大,彷彿是上蒼送來的警示。
林牧的身影映入眼簾,蘇槿壓抑許久的失落與悲傷湧上心頭。
“林牧,這兒的冬天怎麼比迕遠巷還冷。”
林牧走到桌前一把將她抱起回了房。
爐子裡的炭火燒得正旺,林牧把她的腳塞進自己的懷裡,貼著他緊實的腹。
手心搓熱的羊脂膏,在她手指輕輕的揉著。
“在迕遠巷的時候,槿兒的手腳總生凍瘡。”
“是你熬了藥,趁我睡著了為我擦洗,這些年,再沒有凍過了。”
林牧的眼淚滴在她的手指上,連忙拿衣袖擦去。
“既然聖女死了,我想回迕遠巷看看,突然好懷念那個地下小屋,還有後山那棵樹,那年冬天好冷,恰逢我十八歲生辰,你想聽《鳳凰臺》,咱們就坐在寒風中,遠山皚皚,你第一次握緊了我的手。”
林牧在她的掌心哈著熱氣,將她的手背貼在臉頰上。
“這雙手,我永遠也不會放開。”
蘇槿起身撲到林牧的懷中:“我好捨不得你。”
“咱們明日就啟程回迕遠巷,往後的日子我陪著槿兒。”
蘇槿哭了許久,犯了困,躺在林牧的腿上睡得安逸。
突然,暗衛營來了人,飛入一枚梅花釘。
林牧打開信,內心激動,他為蘇槿蓋好被子,獨自下山。
臨行前,他在房中布好了機關,確保蘇槿的安全。
暗衛營打探到,聖女並沒有死,而是在一個偏僻的島嶼落腳,還生了兩個兒子。
羽檸一路尾隨林牧下山,林牧故作不知,引著他到了暗衛營的據點。
他剛進了院子,就被數十名暗衛,用雲羅網抓捕,吊在了木樁上。
“我還頭一次見道咒母親死的兒子!”
“你找她,還不是為了讓她救人?”
“我是希望她出手救槿兒,若她不願意,我和槿兒也不會勉強。”
“每個尋找聖女的人都和你說的一樣,可是緊要關頭,個個動了殺心。”
林牧見羽檸雙眼泛紅,言辭哽咽,不像是假話。
於是命人為他鬆綁。
“羽檸,我和槿兒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定會尊重你孃的決定。”
“你覺得我會信麼?”
“你信不信都不重要,我若想找到她,只是時間的問題,你也攔不住我。”
“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不讓你去是為了你好。”
林牧見羽檸急得雙眼含淚,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哥哥呢?”
“他?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但是要相信我,不要去。”
“那你就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若能說服我,我再考慮要不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