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抱著蘇槿,兩人在月光下相互依偎。
蘇槿總能用隻言片語讓林牧焦慮的內心得到安撫。
她溫柔地為他擦去眼淚,嬌聲說道:“你是我的夫君,以後還會是我們孩子的父親,但你,永遠是你自己,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你知道母親是怎麼死的麼?”
“聽小師父提過一次,說母親常年以身試毒,身子被拖壞了,才會……”
當年羽非晚帶著林牧去了迕遠巷。
幾年裡,新帝頻繁騷擾,給她寄信數百封,羽非晚從不回應。
那年,迕遠巷爆發了大疫,死了許多人。
新帝得了消息,秘密安排大相國寺的住持親自贈藥解救迕遠巷。
於他而言,救了迕遠巷,便是救了羽非晚和林牧。
林懷安死後,她早就心存死志,可林牧中了噬骨之毒。
羽非晚為了林牧,忍辱苟活。
直到有一日,太監岑武喬裝打扮,來到了迕遠巷。
羽非晚吩咐林牧與卿塵上山採藥,獨自與岑武交談。
“夫人,我代故人向您問好!”
羽非晚目光冷冽,一言不發。
“夫人把刺芒交給林懷安,可是想保他性命?”
“人都死了,求證這些有何意義?”
“夫人,那日我在場,陛下給了林懷安一封密信,他看完就吞信割刎了!”
羽非晚渾身顫抖,痛不欲生,哭著說道:“他一心為國,你們為何要這樣對他?”
“夫人節哀,我聽說,刺芒可讓人起死回生,林懷安死後,刺芒就不見了,夫人可知道刺芒在何處?”
羽非晚把刺芒交給林懷安,教過他,刺芒可救瀕死之人。
唯臟器損缺不可救,刎頸割喉不可救!
她得知新帝殺人誅心,想到林懷安萬念俱灰一心求死,心痛不已。
加上新帝頻頻騷擾,羽非晚不忍林牧受辱。
她點燃罱西族秘藥軟梨香,與岑武同歸於盡。
林牧回到仁須塢,見羽非晚奄奄一息,跪在地上哭著哀求:“母親,求你不要死。”
羽非晚笑著和林牧說:“不要哭,母親解脫了,要替我開心!答應我,不要報仇!照顧好卿塵,在這兒安度餘生,母親就知足了!”
林牧看著一旁的岑威,他腰上的金牌甚是扎眼。
於是開始了長達數十年的復仇計劃。
蘇槿抱著林牧,聽著他的心跳,便覺得安心。
她柔聲低語:“我只知我的夫君是林牧,是天下最好的男子,旁的我不在乎!”
林牧被她逗笑,欣慰地說道:“我還要做爹爹呢!”
說罷抱起蘇槿,在月光下轉了好幾圈。
蘇槿笑靨如花,手指在他眉心輕輕搓了一下,命令道:“今後再不許皺眉了!這些天我日日看你眉頭緊蹙,心裡跟著難受!”
林牧愁眉舒展,看著蘇槿發亮的眸子,輕吻了她的額頭:“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