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經國給兩人安排了住處,吩咐王參領備了晚宴,為蘇槿和林牧餞行。
眾人席地而坐,把酒言歡。
林牧的到來,讓整個西北大營變得熱鬧非凡。
“你看完了沒?輪到我了!”
守門的將士迫不及待地想去見林牧一眼。
他們曾是林懷安的追隨者,有些已經年過半百,再見到林牧,老淚縱橫。
林牧看著父親從前的舊部,心裡說不出的苦澀。
想起幼時,在西北那幾年,他跟母親常常坐在營帳裡等待著父親的歸來。
幼年的林牧曾埋怨父親沒時間陪伴他玩耍,最長的一次,幾個月才見一面。
如今,林牧看著戍守邊疆的將士們,體會了父親的不易與艱辛。
人人喚他林公子,林牧卻想起新帝醜惡的嘴臉,心中苦澀難忍。
他喝了許多酒,蹣跚著回到了住處。
蘇槿扶著他坐在軟榻上,捧著他的臉問道:“怎麼了?”
“我不配做他的兒子。”
“你身中劇毒,揹負叛賊之子的罵名,蟄伏迕遠巷,卻把暗衛營管理得井井有條。你放下仇怨,帶著天工手救下他一心想守護的江山,你還為林家洗刷了冤屈,為他正了名,讓鎮國侯世代相傳,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配得上做林懷安的兒子!你傳承了他的精神與意志,就是他的兒子!”
林牧的頭埋進蘇槿的懷裡,她總能用隻言片語,撫平他心裡的愁緒。
蘇槿坐在林牧腿上,捧起他的臉親吻:“他要知道你現在還沒個兒子,才要怪你!”
她的臉頰泛起了紅暈,像春日氤氳的桃色,十分惹眼。
斂聲屏息不敢言,玉頸扭轉勾春情。
兩人好似靈醐灌頂,耽溺在這場放縱的纏綿裡……
翌日
林牧和蘇槿兩人,帶著一百二十名驍騎營戰士,向盛國前進。
盛國的五月,燥熱難耐。
兩人如約來到了盛國神殿,與塵彥和關山月會合。
林牧看著神殿,心中疑惑:為何這盛國神殿和玉龍脊的神殿如此相像?
蘇槿看著關山月和塵彥十指緊扣,笑著打趣道:“關門主好生厲害,竟把清心寡慾的塵彥道長給拉下了神壇!”
關山月卻摟著塵彥的脖子說道:“你快告訴他們,是你自願的!”
塵彥有些害羞:“終究是我道心不穩,動心起念。”
蘇槿卸下身上的《鬼術營密檔》,一本正經地說道:“關門主,咱們先商議正事?”
關山月看到密檔,凝眉頷首,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們帶了多少人?”
“一百二十個驍騎衛!”
關山月拿起密檔,帶著眾人進了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