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羨慕島民們的樹屋,塵彥便為她建了一座。
島民十分熱情,拉著兩人吃海席,林間流螢飛舞,絲竹管樂,載歌載舞,十分熱鬧。
塵彥剃了鬍鬚,白皙的臉龐,修長的身材,敲上去倒像個二十出頭的俊美男子。
一年輕小夥藉著酒勁兒打趣:“塵彥大哥是越活越年輕啊?”
關山月捧著塵彥的臉親了一口,道:“那是,全靠……”
塵彥捂著關山月的嘴,抱起她立刻逃離了現場。
“放我下來!”
“口無遮攔,該罰。”
關山月呲溜一下,勾著塵彥的脖子纖腰一轉,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她眉眼帶笑,眼裡閃著灼熱的光,柔軟的唇貼在他耳邊低語。
“怎麼罰?嗯?”
塵彥側著臉偷笑,託舉她的雙手暗自使了力。
“回家再說。”
他的聲音很小,很輕,躲閃的目光看向了別處。
關山月捧起他的臉正對著自己,短促的呼吸聲傳遞著渴求。
“摟緊了!”
塵彥腳踏翠竹,抱著她縱身一躍飛回了樹屋。
迕遠巷
這是迕遠巷有史以來最艱難的一個冬天。
人走了大半,留下的幾百人,靠節衣縮食度日。
凌一吩咐,給老人和孩子們定製了新的棉衣棉靴,趕在除夕之前發到了他們手上。
除夕夜,迕遠巷所有人都聚集在絕味塢,靜候凌一的安排。
“馬上開春了,到時候我打算把後山的地開了,種上糧食和蔬菜,明年大家的日子定會好起來!”
突然,門外衝進來一個小孩,大喊道:“巷主!門口聚集了好些難民,說是從雍州一路討飯過來的!”
顏非示意凌一繼續,親自趕到巷口查看。
眼前的一幕讓人震撼,風雪肆虐,幾十人穿著破爛的棉衣,蓬頭垢面,其中有位婦人,手裡還抱著哭啼的嬰孩。
此時,人群裡走出一個女子,顏非仔細一看,竟是月蓉。
月蓉只離開迕遠巷兩個月,竟變得憔悴不堪,骨瘦如柴。
“夫人,我錯了!如今外面的百姓苦不堪言,餓殍遍野啊,求您讓我回來吧!”
顏非觸目驚心,一邊扶著月蓉起身,一邊對她身後的難民說道:“都先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