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朕看看,傷得重不重?”
白歆竹忍了許久的難過,被葉庚華一句話擊潰。
她咬著唇落淚,葉庚華托起她的手背,拿起絲帕將她的傷口纏起。
“歆竹,你別哭,過兩日就好了。”
他為她擦去眼淚,衣袖的檀香像利刃一般擊穿白歆竹最後的防線。
她抽回手,跪在地上,冷冷地說道:“臣妾深夜練拳,驚了陛下的美夢,您莫在這兒耽擱,鄭妃還等著呢。”
她說完咬著唇皺眉,倔強的語氣裡夾著私怒。
葉庚華蹲在地上,笑著問道:“你半夜不睡覺,練拳做什麼?”
“睡不著!”
她將頭扭向一旁,不願與他對視。
葉庚華抓起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起摟進懷裡,“巧了,朕也睡不著。”
白歆竹每呼吸一次,就能聞到那刺鼻的香味:“陛下有佳人作伴,自然睡不著。”
她被葉庚華緊緊地摟著腰,出於禮數她不敢掙脫,低著頭不說話。
葉庚華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起霧的雙眸輕聲問道:“你生氣了?”
白歆竹深知自己作為皇后,應該大度,葉庚華此生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她愁眉緊鎖,下巴微微顫抖,低聲回了句:“沒有。”
葉庚華想起第一次見到關山月與塵彥親近時,內心嫉妒得抓狂。
看著白歆竹關節處的傷,抱著她來到了床邊。
“你今夜不是……”
葉庚華在她唇上輕吻,溫柔地在他耳邊輕喃:“朕從寶華殿趕來。”
門外傳來了打更的聲音,白歆竹悄聲提醒:“你該上朝了。”
葉庚華把她放在床上,俯身輕吻她的唇:“你再睡會兒,朕下朝來看你。”
白歆竹心底那些密密麻麻的隱刺被葉庚華的溫柔盡數剔除。
他來到院中吩咐道:“皇后身子不適,給鄭妃和曹妃遞個話,今早請安就免了。”
“是!”
四喜小跑進屋,看到白歆竹抱著被子,臉上笑意滿滿。
“娘娘,方公公說了,昨夜陛下剛進了毓寧宮就走了,說是頭疼,還連夜宣了太醫呢!”
“頭疼?嚴重嗎?太醫怎麼說?”
“這我哪敢問?陛下的診案都是保密的!”
白歆竹立刻從床上坐起,一臉擔憂:“頭疼可大可小,你可還記得哥哥有個乳孃,頭一天嚷嚷著頭疼,第二天人就沒了!四喜,快拿衣服來!”
四喜一邊侍奉她穿衣,一邊安慰白歆竹:“娘娘別擔心,少爺的乳孃那是因為頭一天摔到了頭,陛下還年輕,您別自己嚇自己!”
“快吩咐小廚房燉個養神的湯。”
白歆竹來到院中問話:“今日請平安脈的太醫可來了?”
“回娘娘的話,差不多該到了,奴婢去瞧瞧!”
“快去!”
黃太醫為白歆竹診脈,白歆竹突然問道:“本宮近日有些頭疼,不知可有法子緩解?”
“娘娘,脈象顯示您筋骨強勁,體魄康健,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