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庚華正是為了避免官員級別過高,干涉地方官員行事,特意選了四品以下官員隨行。
而他挑選的幾位,恰好是岑博瑞的得意門生。
白向陽收到葉庚華的密信,藉著鬼術營的甬道加急趕往京城。
白祖年選擇留在羌南,輔助於淮北繼續建設海防。
這夜,關山月操縱太虛境來到神山探望蘇槿。
“陛下召我回京,你自己多保重。”
“師父也要保重。”
關山月臨走前,把自己畢生所學抄寫成書,交給了蘇槿。
“謝師父。”
“你這繩索做得真好,就它吧!”
蘇槿一臉疑惑,只見關山月催動意念在神捕索上下了一道禁制。
“師父,這是做什麼?”
“此咒和千絲讖如出一轍,可探心神,萬一你有危險,為師也能有所察覺。”
蘇槿笑道:“這冰天雪地的,哪有什麼危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走了。”
關山月離開後,蘇槿望著天邊的圓月,輕嘆道:“林牧,我二十二歲了,好想吃你做的長壽麵。”
她盯著洞外,真希望像去年一樣,猛一回頭他就出現在身邊。
她倚在石壁傷心落淚,喝得酩酊大醉,蜷縮在火爐旁小憩。
羽樂悄無聲息地走進來,藍梟揮舞著翅膀飛到蘇槿身旁,替她蓋上了毯子。
“何時來的?”
她語氣生冷,雙目緊閉,似乎早就察覺了他。
羽樂笑道:“你還是那麼聰明。”
“聽你的腳步聲,恢復得還不錯,去看過你娘了麼?”
“多虧嫂嫂送來的《洗髓經》,已完全好了,還沒得空去看母親。”
蘇槿背對著他擦乾了眼淚,起身坐得筆直,端著爐子上煮好的熱茶,倒了一杯遞給了他。
“既然好了,就去過你想要的日子,你不是一直想學劍麼?尋一個好師父,好好學就是了。”
羽樂道:“聽說表哥遇了難,我想先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
“不必了,我自己會想辦法。”
“你一定要這麼和我說話麼?我是真心地想要幫你。”
蘇槿道:“上次險些害死你,為此,我和林牧難過了許久,你還年輕,想做什麼就……”
“夠了!你到底在逞強什麼?憑你一人,能救得了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