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想起蘇槿當時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蘇槿臉頰微熱,低聲說:“三年了,你難道還記仇啊?”
“三年?我又沒說是哪年生辰,你怎知是三年前?”
林牧的面具湊得很近,蘇槿手上的雞腿吧唧掉在了桌上。
她想起那晚,自己不僅摟了他的腰,還捏他的臉,揪他的耳垂,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林牧見她一臉嬌羞,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年生辰,定讓你吃上長壽麵。”
“謝青老闆關懷!”
“等等,你這銀絲鏈接雖好,但不易攜帶,容易纏在一起……”
他蹲下身來,低頭為蘇槿講解每一處細節。
剛要抬頭,卻被她的髮釵勾住了頭髮。
二人不約而同地將手伸向髮釵,指尖觸碰的瞬間,迅速收回了手。
“別動。”
他小心地取下發釵,坐在一旁拆解。
“還是我來吧。”
蘇槿靈活的小手,把他的髮絲從髮釵上一根根抽出。
可他的心卻像勾纏的髮絲亂作一團,竟無拆解之法。
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脖頸,三九天裡,林牧竟感覺熱,起身去密室取了一把摺扇出來。
“這大冬天的拿扇子做什麼?”蘇槿一臉疑惑。
“這不是普通的扇子,它是我多年前製作的一個發射器。”
蘇槿拿著把玩了一下說道:“可這扇子,冬天拿著甚是奇怪,不如改成短簫?”
林牧把李頌慈送他的那支白玉短簫拿了出來,兩人一起將摺扇裡的發射器拆除,裝進了短簫中。
林牧看著短蕭,想起當年蘇槿一襲白裙吹奏《鳳凰臺》的模樣,簫聲蕩氣迴腸,沁人心脾。
“你何時再吹一次《鳳凰臺》?”
“你教我暗器,吹首曲子又何妨!就現在吧。”蘇槿拿起那短簫正要吹奏,卻被林牧奪了去。
“好曲當尋個好地方欣賞,跟我來。”說罷拉著她去了後山。
他抱著蘇槿,飛到了那棵高聳入雲的樹上。
迕遠巷下了雪,遠山銀裝素裹,天邊依稀閃爍著幾顆寒星。
蘇槿心情甚好,舉著短簫,輕聲吹奏,小手凍得通紅也未察覺。
簫聲清麗悠揚,穿梭在寂靜的山林裡,時而似風雪飛舞,時而像海浪翻湧。
往事如風一般在林牧的心間飄過,這個冬夜,只屬於他二人。
蘇槿吹完將短簫交給林牧,冰涼的小手不小心觸碰他的手腕,林牧鼓起勇氣,將她僵硬的小手緊緊握住,蘇槿頓時感到一股溫熱從指尖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