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你就……”
“我本不能離開念珠,可亂葬崗怨念太重,師父的念珠有驅散怨靈的能力,那些怨靈衝破念珠的禁制,我才得以逃離。本想追隨師父而去,可付寧啟的妻子見孩子沒了氣,當即揮劍自刎,我就用了師父教我的秘術,借屍還魂。”
“那我,該叫你寧海生?還,還是蓮汀?”
“我是墨青,是柔嘉你的墨青啊!”
墨青緊緊地抱住了姚丹姝,輕撫她的背脊。
“母親她,她知道麼?”
墨青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她是個可憐人,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想著,陪著她過完這一生,就自我了斷,直到遇見你,柔嘉,你只要記住,從開始到現在,我就是我,是墨青。”
“幾百年?我居然嫁給了一個幾百年前的古人?”
“額,這,這麼說也沒毛病。”
“你不止是幾百年前的人,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墨青一臉尷尬地應道:“我,我只是死前的肉身十二歲,我的魂靈可是在師父的靈器裡滋養了幾百年呢。”
“那我就是嫁給了一個幾百歲的鬼?”
墨青被姚丹姝一番話惹得笑出聲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姚丹姝突然喜笑顏開,摟著墨青的脖子說道:“能拿下幾百歲的鬼,這事想起來就覺得好酷!”
“現在,幾百歲的鬼需要補一補人氣了。”
姚丹姝被墨青高高舉起,凌虛功法一閃而過,飛進了臥房。
蘇槿和林牧走在朱雀大街上,她看了一眼天邊的夕陽,握緊了林牧的手。
“小師父信裡說,巷主去世了,他還給咱們蓋了房子。”
“對巷主來說,或許是解脫,他這一生太苦了。”
兩人正愜意地暢談,薛佔奎卻帶著禁軍攔在兩人面前。
“侯爺,有位故人想與您談些事。”
“我在京城可沒什麼故人。”
薛佔奎往林牧懷裡扔了一個藥瓶,道:“仔細看看,可熟悉?”
林牧打開瓶子,只是聞了一下,就險些眩暈。
“香魂引?”
“侯爺,請吧?”
蘇槿抓著林牧的手不放,厲聲說道:“我陪侯爺一起。”
薛佔奎笑著道:“我倒是不介意。”
林牧轉身,貼在蘇槿耳邊低語:“速速聯繫玄英,伺機而動。”
隨即大聲應道:“夫人今日乏了,就早些回去歇著,我去去就回。”
蘇槿頓覺事情不妙,立刻趕去林家老宅。
林牧跟著薛佔奎來到了萬安寺的秘閣,一進門,就看到薛燕坐在桌前。
林牧上前作揖道:“我該稱呼您太后呢?還是薛夫人?”
薛燕仔細地打量著林牧,笑著說道:“那我該稱呼你是鎮國侯?還是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