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回到家,姚丹姝正哄著孩子玩耍,耳畔傳來兒子手上的銀鈴聲,呆愣了片刻,立刻跑到院中攆茶。
姚丹姝察覺他的異樣,將孩子交給言姑姑,來到了院中。
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墨青深吸了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擺弄手裡的茶葉。
“墨青,你怎麼了?”
“沒事,林牧哥哥回來了,蘇姐姐還說晚上約你去夫人那兒話家常呢。”
姚丹姝上前,捧著墨青的臉,厲聲道:“你不對勁!快說,怎麼了?”
墨青不忍告訴姚丹姝事情,只好湊著上前,淺笑著摟緊她的腰。
“不知為何,今日特別想你。”
說罷一把將姚丹姝抱在身上,深情索吻,鬼魅般飄上了天一塢的頂樓。
“原來墨青想做壞事了?”
“嗯,想和柔嘉永遠在一起。”
姚丹姝被墨青親得暈頭轉向,險些背過氣去,心中的疑惑也煙消雲散。
顏非為塵彥和關山月安排了巷尾一處清淨的小院。
蘇槿和林牧卻一起去了後山,兩人坐在那個樹上,吹著晚風。
蘇槿挽著林牧的手臂道:“今日晚宴,你喝了許多酒,有心事?”
林牧的指節緩緩用力,將蘇槿的手緊扣著,長嘆道:“不知這樣愜意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林牧,遇見你真好,我不怕死,只要珩之好好活著,上天入地,再危險的地方,我都隨你去。”
蘇槿倚在林牧肩上,像只小貓似的柔蹭。
林牧的指尖輕輕地捏了捏蘇槿的下巴,“危險的事有我,槿兒要長命百歲。”
關山月倍感緊迫,無心睡眠,塵彥陪著她坐在屋頂上,尋找陣眼。
看著曾經好吃貪玩的關山月,如今滿頭銀髮,一臉認真,以蒼生為己任。
塵彥內心似乎有些矛盾,此刻他終於明白了華陽真人早已洩露了天機。
“當初盛國兵臨城下,師父命我前往蜀地時,捋著鬍子說我的機緣已到。起初我以為所謂機緣便是感化你,後來動心起念,我又以為機緣是愛上你,時至今日,我終於懂了,為何師父要我把李伯淵的卦盤送給你,原來真正的機緣,是要我以身入局,以愛化人,以……”
關山月忽然停下手中的筆,歪著頭問道:“怎麼不說了?我聽得正仔細。”
塵彥笑道:“都是些廢話,從前我也沒少說,快四更天了,休息一下吧,你如今可是大家的軍師,萬一累倒了,大家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