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哥哥!”
姚丹姝不打招呼推門而入,見蘇槿坐在林牧的床邊,兩人捱得很近,勃然大怒。
“你這壞女人,嘴上說對林牧哥哥不感興趣,這都要親上了!”
蘇槿慶幸姚丹姝來得巧,立刻跪地求饒:“郡主誤會了,青老闆身子不適,需要人照料。”
“身子不適?林牧哥哥?你的衣服上怎麼有血?”
她推開蘇槿上前,一臉關切,蘇槿伺機離開了房間。
“你怎麼來了?”
“我原本跟著師父去神劍山莊看熱鬧,聽說迕遠巷舉辦品酒大會特意跑來,誰知我那馬兒生了病,耽擱了時間。你生病了?”
“不礙事,快過年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奔波,你哥哥該擔心了。”
“我有哥哥的黑騎衛保護,放心吧,差點忘了告訴你,哥哥要成婚了,定了明年五月初一。”
林牧起身走到桌前,給姚丹姝倒了一盞茶。
“這小子總算成家了。”
“你和哥哥同歲,就沒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麼?”
林牧笑道:“我一個亂臣賊子,誰敢嫁我?”
此言一出,姚丹姝徹底沒了話。
“讓青鸞給你安排住處,我今日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姚丹姝一臉沮喪地從林牧房中走出,想起哥哥同她講述的林家慘案。
政南十年
林懷安和妻子羽非晚帶著林牧從西北趕回京城。
回京不到一個月,林鎧賢以毀壞皇陵為由被判絞刑。
林懷安卻早早離京,羽非晚帶著林牧躲進了迕遠巷,好像提前就預知了這場災難。
姚經國趕到刑場時,林鎧賢已經被吊死,屍體掛在城樓上,林家上下百餘口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同年冬,林懷安在蜀地帶兵起事,死在了蜀郡城樓上。
整個羌國為止震撼,沒人相信,一個出生入死的護國將軍會謀反。
林牧也從將門世子變成了通緝犯。
姚丹姝第一次見林牧時只有八歲,她跟母親隨軍,因為戰事吃緊,被哥哥送到迕遠巷交給林牧看管。
那年,林牧十七歲,剛剛接管青塢一年。
林牧時常給迕遠巷的孩子們做玩具,會走路的木馬,帶機關的木船……
姚丹姝和凌一整日跟在他身後,一待就是三年。
當時的姚丹姝只知道林牧和哥哥是好友,對他暗生崇拜。
十二歲那年,她給哥哥寫飛信,提及對林牧的喜歡,卻遭到了哥哥的阻攔。
姚經國怕妹妹誤入歧途,親自跑到迕遠巷把她帶回了軍營。
也是那年,她知道了林牧的身世。
姚家背後有皇后撐腰,家世顯赫,姚裴之和姚經國軍功累累。
姚丹姝知道,自己和林牧根本不可能,卻忍不住對他好,每年尋著理由來西北,只為見他一面。
迕遠巷 後山
蘇槿已經練了兩個時辰,仍不覺疲憊。
“乖徒兒,你不高興?”
蘇槿收了劍,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長嘆了一口氣。
“別唉聲嘆氣的,晚上我請你喝酒!”
蘇槿遲疑了片刻道:“我答應青老闆,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