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彥關山月看著塵彥痛苦的表情不敢出聲,生怕擾了她救人。
只見那道姑催動一股陰柔之力向著塵彥後背運力,塵彥表情痛苦,忽冷忽熱,頭頂竟冒起了白煙。
“塵彥!”
關山月輕喊一聲卻不敢上前,站在一旁落淚。
約一炷香的功夫,塵彥的臉上逐漸恢復了血色。
關山月立刻跪在地上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不該罵您!謝謝您救了塵彥!”
塵彥調息靜坐,忽覺體內氣清而平,通身靈動,無處不行,無處不到。
他緩緩睜眼,扶起關山月,親自向道姑致謝。
“敢問高人姓名?”
“貧道法號玄誠,這個還給你!”
塵彥定睛一看,竟是自己上岑溪山學道前戴過的香囊。
“您認識我師叔妙清真人?”
此話一出,玄誠面露悲傷之色。
“她是我的師父,已經駕鶴西歸了。”
塵彥立即跪下,卻被玄誠的拂塵攔住。
“你是岑溪山的弟子,不必跪我們妙清觀!”
塵彥心裡清楚,師叔妙清真人當年與師父決裂,離開岑溪山,再也沒有回去過。“看來師叔還是沒有原諒師父。”
“不原諒,我在這裡做什麼?”
“我正想問,這香囊您從何而來?”
玄誠拍了桌子說道:“回去問你那薄情的師父去!若非我師父死前再三交代若岑溪山有事相求不可拒絕,我才不願沾染這俗世因果!”
塵彥這才明白,師父竟一直都知道師叔的下落,卻不曾找過她。
關山月聽了半天,支吾著說道:“你的師父和他的師父是一對兒?”
“休要辱我師父名節!”說罷將香囊丟在桌上離去。
關山月喜極而泣,剛撲進塵彥懷裡,又立刻後退了半步。
“謝天謝地,你還活著!”
她抬起紅腫的雙眼,伸手為他整理凌亂的發。
塵彥握住了關山月的手腕說道:“讓你擔心了。”
關山月嘴角顫抖,眼淚再次湧出。
他伸出手為她拭淚,卻被關山月躲開了。
“生氣了?”
關山月搖著頭否認,臉上的淚珠滾落在一旁。
“等你的傷好了,就回岑溪山吧。”
她身子扭到一旁,忍著悲痛,不敢看塵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