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落。”
“可蘇妹妹從未與我提及她成過親,而且,她在迕遠巷做的也不是良家女子的行當。”
“迕遠巷?前陣子我去尋人,那青塢的老闆說並無此人。”
“他?想必蘇妹妹已經難逃魔掌,成了他的榻上紅人了。”
卿塵用心歹毒,想到蘇槿曾那般羞辱自己,內心早已滿是記恨。
梅若生額上青筋暴起,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碎片夾帶著鮮血,淅淅瀝瀝地滴在衣服上。
“公子別動怒,蘇妹妹是經過了命運之輪的篩選,和迕遠巷簽訂了契約,非死不得出,那青塢老闆定是貪圖蘇妹妹美貌,故意將她藏起來!”
聽了卿塵的話,梅若生更加確信是蘇槿打傷了自己,她還在迕遠巷,於是決定再次出發尋人。
秦飛鴻有些失落,她怕梅若生一片痴心感動了蘇槿,臨行前,悄悄給林牧寄了飛信。
立春時節,迕遠巷的天亮得也早了些。
林牧正在籌備上京的事,想趁此機會探尋刺芒的下落,找到父親去世的真相。
蘇槿和他已經兩個月沒有說話,她十七歲生辰那天,林牧派人送去房中的長壽麵,她一口未動。
幽冥殿
巷主盯著臺下的林牧許久不作聲。
成先生在一旁發問:“此去京城,往返數月,青塢的大小事可安排好了?”
“巷主放心,青鸞作為青塢的大管家,日常瑣事都能應付。”
巷主緩緩坐起,吩咐成先生為林牧準備足夠的舒經散。
“姚家常年駐兵西北,保家衛國,此去也替我送一份賀禮。”
“是。”
林牧走出大殿,想起幼時與父母在京郊賞花遊獵,突然一隻信鴿從身後飛過,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打開飛信一看:
梅若生已探知蘇槿下落,於春分前後抵達迕遠巷。
——晴晴親筆。
林牧原地駐足了片刻,想那梅若生一口一個“夫人”,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匆匆趕去了密室。
蘇槿正潛心製作神捕索,見他走到桌前,卻未搭理。
林牧靜靜地凝望了她許久,開口道:“此去京城,缺個人侍奉,你去不去?”
蘇槿腦袋“嗡”得一下,驚愕起身,她做夢都想離開這個地方,不假思索道:“去!”
話剛出口就背過身去,林牧瞧出她的尷尬,命令的語氣道:“去收拾行李吧,這趟來回少說要四個月,春夏的衣服多備些,三日後出發。”
林牧回到幽冥殿,還沒張口,巷主搶先問道:“你是想帶蘇槿那丫頭進京吧?路途遙遠,有個人照料也好。”
林牧發現自己的密信都是巷主看過才到他手中,令人窒息的監視,讓他迫切地想逃離。
蘇槿收拾完行李,剛出門就撞見來送藥的成先生。
“這是巷主給青老闆準備的舒經散。”
蘇槿在密室的醫典中看到過舒經散,是緩解皮膚潰爛的良藥。
原以為自己退回了原地,就能抹去三年來暗生的情愫。
卻在得知他的毒另有隱情時,忍不住心疼。
“他的皮膚見不得光,容易潰爛滲血,這藥每日兩次,千萬記住了。”
蘇槿回想三年來對林牧的每一次關心,都帶著目的。
而他每一次毒發,都避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