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庚華的手搭在林牧肩上,稍顯無力。
“山月就拜託你了。”
他的聲音極低,林牧點頭應允,帶著眾人回了府。
羽非墨站在院子等候,羽檸也專程趕回了家。
當她看到羽樂坐在輪椅上,把臉扭到一旁,捂著胸口落淚。
蘇槿急忙上前扶著羽非墨說道:“姨母,對不起,我們沒照顧好他。”
羽檸看到母親傷心落淚,急忙推著哥哥回了屋。
林牧跪在地上,低聲說道:“林牧,愧對您!”
羽非墨強忍著悲痛應道:“能撿回一條命,是他的造化。”
說罷看向林牧身後的擔架:“他們怎麼回事?”
“中了鎖魂咒,昏迷一個多月了。”
羽非墨一臉震驚,“快!帶他們進屋。”
李府
李昌彥和許靜嫻成親已經一年。
這一日,他像往常一樣,帶著許靜嫻來到了兩人初次見面的翠竹苑。
許靜嫻並不喜歡這裡,因為這兒,對她而言充斥著著陰謀和欺騙。
她不願承認,李昌彥愛上的,只是與蘇槿相像的許靜嫻,而非她本人。
她雖然飽讀詩書,卻並不愛作詩。
她喜歡飲酒,卻從不敢貪杯。
生怕哪日喝多了,李昌彥就會爬上紅珠的床。
“偷來的愛,還真是不讓人安心。”
許靜嫻整日提心吊膽,周旋在挑剔的婆母和李昌彥的通房丫鬟之間。
直到那日,李昌彥被許州牧叫回家中議事,兩人談得太晚,李昌彥就在許府住了下來。
他十分好奇,許靜嫻曾經的閨房是何模樣,於是便住進了她的房間。
便是這一夜,殺死了李昌彥對許靜嫻的真心。
當他看到書架上蘇槿的畫像,心裡不由得一驚。
於是仔細翻找,真讓他找到了許靜嫻設計引他入局的證據。
手札上清晰地記錄著蘇槿的喜好,從穿著,到吃食,甚至調查了蘇槿喜歡的詩詞。
李昌彥頓覺五雷轟頂!
他氣憤不已,雙眼佈滿血絲,馬不停蹄地跑回家中跟許靜嫻對峙。
他重重地把手札摔在地上,怒吼道:“夫人真是好算計!喜好詩詞,邀我作畫,全都是假的!”
許靜嫻渾身戰慄,哭著上前辯解,卻被李昌彥用力地推開。
“別演了,你的演技我領教了,曾以為我遇到了良配,不曾想,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騙局!”
“昌彥!”
“別叫我的名字!”
許靜嫻聲淚俱下:“對不起,一開始,或許是演戲,可後來,我確實被你的才情吸引,你不顧生死來救我,我更加確信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夫君!”
“呵呵,許靜嫻,你叫我如何信你?去年大婚,你口口聲聲向我要求,聘禮、迎親的陣仗都要比槿兒的氣派!當時我沉浸在新婚的喜悅裡,如今細想你連咱們的婚事都在算計!”
許靜嫻聽到“槿兒”二字,怒火攻心:“槿兒?我不許你這樣叫她!她憑什麼?她為你做過什麼?值得你這麼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