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簾背後,卿塵看著二人,目光狠絕。
她抽出腰間的軟劍,挑起林牧的披風扔在了地上。
“所以,是為了保她?”她劍鋒直指蘇槿的脖頸。
林牧彈起酒杯,將卿塵的軟劍擊落在地,“與她無關,”轉頭看了一眼蘇槿,“你先退下。”
“不許走!我倒要看看,當著她的面,你如何狡辯?”
蘇槿被卿塵死死地抓著手腕,林牧低吼一聲:“休要胡鬧!”
“我胡鬧?你敢說,不是對她動了惻隱之心?才取消她選花魁的資格嗎?”
“我再說一遍,與她無關!你下去!”說罷將蘇槿趕了出去。
卿塵抓著林牧的衣領,怒聲責罵:“你口口聲聲說要護我,可沒有能力的守護,毫無意義!”
林牧並沒有將蘇槿失身之事對外宣揚,由著卿塵謾罵。
看她怒氣發洩大半,拿出一個藥瓶放在了桌上。
“這是什麼?”
“催情散。”
“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卿塵一臉不屑。
“此藥只是讓人產生幻覺,你什麼都不用做。”
“你能去跟所有人說,我什麼都沒做嗎?”
“那就聽我的,跟李頌慈裡應外合,讓他出面把你買走,送去京城,助你脫身!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非要留在迕遠巷?”
卿塵扭到一旁,不敢看林牧的眼睛,柔聲說道:“我,我想陪在你身邊不行嗎?”
“我父母慘死,身負噬骨之毒,此生早就不奢望別的了。”
“我不管,就讓她去!這些年,讓你找了那麼多替身,怎麼輪到她就不行?”
林牧對卿塵大失所望,“你對她們就不曾有過絲毫歉疚?”
“歉疚?這迕遠巷,人人都是被支配的棋子,弱肉強食,何來歉疚?”
卿塵眼中含淚,言語譏諷:“若非師孃死前讓你護我,你也是不情願的吧!”說罷將藥扔在地上,憤然離去。
卿塵走在迕遠巷的長街,突然被人拉進了後巷。
“誰?”
一個黑衣男子摘下面紗,雙目含星,盯著卿塵半晌說不出話來。
卿塵怔了許久,噎語道:“你,你終於來了!”
她摟著那黑衣男子,喜極而泣。
“時間緊迫,長話短說,這個你拿著……”
那男子附耳低語,交代了幾句,倉促離去。
打寶前三日
蘇槿走進大堂,看見卿塵在舞池中央練舞,站在一旁欣賞。
卿塵“啪”的一聲從臺上摔了下去,蘇槿立刻上前攙扶。
“你沒事吧?還是去仁須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