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立刻彎腰為她擦腳,穿上了鞋襪。
蘇槿的小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溫柔地說道:“怎麼這麼紅?”
“你可知道,這樣很危險?”
林牧抬起頭,蘇槿的小腳在他雙腿間輕輕搖擺,小手戳了林牧的額頭一下:“林公子你定力不太行哦?”
林牧的眼神傳遞著難以剋制的情緒。
“林公子休要怪我,這媚術可是你逼我學的。”
他陡然起身,掐腰將她抱起,抵著她的額頭蹭了蹭:“這身子總算有些人氣兒了。”
她攬著他的脖子,頷首撒嬌:“還得是夫君醫術精湛!”
說罷抬起他的下巴,輕啄軟唇:“快去睡吧,阿婆教過,夫妻不可在旁人家中同寢。”
林牧聽道“夫妻”二字,心裡樂開了花,將蘇槿放在軟炕上,去了章伯房中。
“少主!您怎麼來了?”
章伯連忙起身,整理乾淨床榻,拉著林牧坐下。
“夫人說了,夫妻不可在旁人家同寢。”
他低著頭偷笑,沉浸在夫妻的名義中暗自歡喜。
“是有這麼個說法,民間有句俗話,寧肯借人停喪,不可給人成雙。這男女啊入住主家,若行房事,會給主家招來災禍。夫人想得甚是周到啊!”
“房,房事?她,她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我是那不守禮數的人嗎?”
章伯捂著嘴偷笑,“少主,恕老奴直言,您每次看夫人的眼神,就像,就像那餓了數月的豺狼一般,晚飯時我可瞧見了,您那手可沒閒著……”
林牧滿臉通紅,尷尬的回道:“誰讓她給那什麼,拉瓦哲做護膝的?我這個做夫君的,還沒戴過她親手做得護膝!”
“少爺有所不知,去年夫人在凌雲峰練功,閉關一個月,拉瓦哲日日躲在暗處守護,夫人心知肚明未曾提及,做護膝也是想還個人情。”
“可我瞧那拉瓦哲看槿兒的眼神可不清白!”
“夫人溫婉可人,又知書達理,受人青睞是常事,但老奴一直替您看著呢,吃飯時我都故意坐在他二人中間。”
林牧心裡暗自竊喜,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小氣。
“哈哈哈,老夫只希望您和夫人多生幾個娃娃,咱們林家人丁稀薄,全指望您和夫人了。”
“這個開枝散葉的事,還得看夫人她的意願,快睡吧,明日還得趕路呢!”
他閉上眼睛卻無法入睡,回想起雪山之巔的放縱:她熱情似火,奮不顧身,她的唇,落遍他全身,炙熱滾燙的愛燒灼著林牧狂亂的心。
蘇槿躺在被窩裡,想起昨夜的溫情,他溫熱的唇,紋路清晰的指尖,和恣情忘我的神魂……
她捂著頭在被窩裡偷笑,想起與他初見面時,他那般冷漠,想不到心裡卻藏著不為人知的柔情。
翌日,一行人辭了拉瓦哲和扶桑,離開了塔格村。
拉瓦哲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直至消失在他的視線裡,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冰雪,他竟找不出一絲她存在過得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