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端著熱氣騰騰的面,扭頭示意蘇槿一起回偏殿。
“走,今日大家一起為槿兒慶生。”
蘇槿接過碗說道:“我不貪心,有你就夠了。”
兩人坐在廚房的門檻上,月華如水,映在雪地上,瑩瑩閃閃。
“願槿兒長命百歲,無病無災。”
升騰的霧氣瀰漫在眼前,林牧皺緊的眉遲遲無法舒展。
“從前爹爹常說,十五出生的人,人生會很圓滿,因為那天的月亮是圓的。”
“槿兒,等開春,還是去找一趟聖女吧?即便不是為了你的病,聽羽檸所言,她過得並不好,母親拼死要護的人,我也想盡一份力,讓她老有所依。”
“好,也不知這海島上是何風光?能去遊玩一趟也值了。”
突然院牆外跳進來一個男子,生得和羽檸一模一樣,只是眼神多了幾分狠絕。
“那是!到時候我帶嫂嫂御鮫鯊而上,可好啊?”
他一臉壞笑,眼神卻十分犀利,盯著蘇槿呆愣了片刻。
蘇槿看他出言不遜,厲聲說道:“少在這兒攀親戚,我這人胃不好,見了輕浮之人就作嘔!”
羽樂被蘇槿一番話惹得怒不可遏,挑著眉說道:“我不與將死之人計較。”
林牧掌心飛出一擊霸道真氣,羽樂的臉當場腫了起來。
“還是個孩子,別跟他一般見識。”
羽檸喝得醉醺醺的,踉蹌著跑來後廚做下酒菜,見到哥哥渾身發抖,連忙躲到了林牧身後。
“表哥救命!”
“你倆在這兒等著!我先送槿兒回去。”說罷抱起蘇槿回了房間。
此人便是羽檸的雙生哥哥,名喚羽樂。
羽樂看著富麗堂皇的莊園,咬著牙說道:“憑什麼?她羽非晚憑什麼覓得良人,還生個好兒子,而我的母親,卻活得連豬狗都不如?”
羽樂的眼眶佈滿血絲,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切摧毀!
林牧手持碧空劍走到長廊下:“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自己選的,你應該恨得是四大掌教和罱西族族長,而不是將罪責推給倖存者!”
“你說得倒好聽!同樣的事若發生在你母親身上,我就不信你還能如此瀟灑?”
林牧皺了皺眉,握劍的雙手攥得緊緊的,心想自己的母親又何嘗不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苟活於世?
“等開春帶我去見姨母,聽羽檸描述,她像是離魂之症,興許我能治。”
羽檸激動地抓著林牧問道,“真的?你真的能治好她?”
“傻子!別人說什麼你都信!”
“愛信不信!自己找間客房住!”
林牧原以為羽樂是窮兇極惡之人,如今見了面,發現他不過是個缺少關愛的混小子。
羽樂聽到林牧說能治羽非墨的病,心裡已經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