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林家想要翻案怕是無望了,自古以來,沒有皇帝會承認自己篡位,只怕刺芒的秘密公開之日,便是我命隕之時!”
“少主,那可如何是好啊?咱們林家的冤屈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章伯,待我見到不留名再行商議,如今涉及皇權爭鬥,需想個兩全的法子,既能為林家洗刷冤屈,又能保住皇家顏面。”
“可文叔卓執念太深,我怕他誤事啊!”
“文叔和父親是生死之交,他拎得清,此事交給我。章伯!當下有件事你得立刻去辦!”
“何事?”
“槿兒為了替我尋藥,偷跑去了西北,你親自帶上暗衛,去一趟西北,一定要護她周全!”
“少主放心!少夫人對您如此深情,老夫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得把人給你看護好了!”
章伯辭了林牧,立刻出發去西北。
芙蓉鎮
“顏非,我長高了!”
一個小女孩站在顏非面前,舉著手在頭頂比劃。
“是呀,小伊伊又高了。”
顏非摸著小孩的頭,不知為何心裡一陣難過流下一行淚。
“顏非,你怎麼哭了?”
顏看著遠處的天空心裡默唸道:“發生了何事?讓他如此難過呢?”
冀州·白楊鎮 冬月初三
蘇槿牽著馬,踩著厚厚的積雪,步履維艱。
面前是一望無垠的白,凌一的玄清功法已練成最高層,人氣合一,根本不覺得累。
蘇槿有些體力不支,腳步越來越慢。
“小師父,你走慢些。”
凌一駐足等候,蘇槿小跑著上前,呼出的氣在空中化作一團團白煙。
“前面有個溶洞,到那裡歇息一下吧。”
“好!”
兩人剛走進洞裡,就感到一陣暖意。
“瞧這天,今夜怕怕是要有暴風雪了。”
蘇槿將身上的披風取下,抖了抖雪,問道:“小師父什麼時候學會看天象了?”
“在岑溪山跟著師兄學了些皮毛。”
“小師父,你變了。”
“哪裡變了?”
“你以前說話像個孩子,如今有些大人模樣了,穩重了不少。”
凌一併未察覺自己的變化,和顏非分開後,他已經無法發自內心的笑了。
“對了,你的憂傷症可好了?”
“基本痊癒了,或許是我根基太淺,修煉內力仍無法精進。”
“記得我先前同你說過有個內功心法很適合你嗎?”
“記得。”
“這西北寒氣逼人,滴水成冰,練這功法最合時宜。”
“為什麼?”
“冬日練功有助於陽氣生髮,運功時,寒氣收引,氣出於體,內斂不散,若你能每日堅持兩個時辰,抵上平日四個時辰。”
“多謝小師父教導!”
“以後就叫師父吧,小師父那都是年少時的戲言了。”
蘇槿望著一臉嚴肅的凌一,當即跪下,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頭,大聲喚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凌一紅著眼睛說道:“你我年歲相近,這磕頭可折煞我了!”
“師父待我如親人,讓我在迕遠巷免受欺負,徒兒定會好好跟著師父學習功法,不給您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