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顧北全驚叫著醒來。
羽非墨坐在他身旁,低聲說道:“你也成了逃犯,打算去哪裡?”
“你呢?”
羽非墨聲音陰冷地可怕,“去死。”
“我不准你死!”
羽非墨舉起匕首深深地刺在腹部,她笑著說道:“別救我,活著好痛苦。”
可是羽非墨練成了藍血,自愈力極強,顧北全幫她包紮傷口,揹著她上了船。
兩人在海上漂泊了兩個月,來到了一座無人的島嶼。
“咱們就在這兒安家吧!”
“隨你。”
“你為什麼想死?這世上就沒有讓你留戀的麼?”
“留戀?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滅了罱西族,他們有一人活著,就有一人見證我的恥辱,如今他們都死了,我活著也沒意思,早死早解脫!”
“反正現在你也死不了,跟我幹活去!”
羽非墨站在他身後,看著他挖地挖得起勁兒,低聲說道:“真羨慕你,做這種乏味之事還能如此高興!”
“你試試?”
羽非墨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致,她走到海邊,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顧北全毫不猶豫地跳進海里救她,可他水性不好,不一會兒就暈死過去。
羽非墨漂浮在海里,看著他的身體墜落,用力瞪著水,推著他上了岸。
“真是麻煩!”
她彎著腰給他渡氣,按壓他胸口的積水。
顧北全的唇是燙的,像灼熱的太陽。
他翻身將羽非墨壓在身下,貼上那片朝思暮想了三年的柔軟。
羽非墨卻瞪著眼睛,面無表情。
“閉上眼睛。”
羽非墨聽他的話,閉上了眼。
也許是顧北全一次又一次的捨命相救,她開始學著活下去。
陽光下,荒無人煙的海灘上,他像陽光穿透她的唇扉。
可羽非墨滿腦子都是四大掌教,她無法從親暱中獲得一絲愉悅。
倔強的手推著他起身。
顧北全看著她無助的神情,緊緊地抱住了她。
“不要死,我守著你一輩子。”
夜幕時分,羽非墨坐在海邊吹風,顧北全無時無刻地跟著她,生怕她尋了短見。
羽非墨髮覺自己生了心魔,可她不知道如何驅散它們。
顧北全對她越好,她越想死,想讓彼此都解脫。
可顧北全態度堅決,揚言要與她共生死。
她恨這種糾纏,她只想快點死去,逃離這讓她生憂生怖的世界。
三年後,顧北全在島上為她蓋了好幾座房子,有沐浴的竹屋,做飯的灶臺。
知道她喜歡曬太陽,還給她做了一個躺椅擺在岸邊。
島上的樹很高,他紮了鞦韆,每日推著她晃盪。
羽非墨彷彿回到小時候,和羽非晚一起爭搶著盪鞦韆。
“要不,我們再試試。”
三年來,他們試過好多次,都失敗了。
羽非墨無法剋制內心的魔障,好好的突然就發瘋一般逃跑。
這一次,她站在鞦韆上,抱著顧北全,主動地送上一個吻。
顧北全哭了,哭得像個孩子。
顧北全又笑了,笑得也像個孩子。
他欣喜的不是得到一個吻,而是羽非墨的眼裡有了光,她有了活下去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