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拿起一件薄如蟬翼的鉤肩抹胸放在顏非手上:“姑娘,買這個!穿了它,保你相公夜夜跟你鬧騰。”
顏非小臉一紅,小聲說道:“不用了,給我拿兩套素紗單衣就好。”
顏非取了衣服,見凌一在門口等候,笑著說道:“我先把這裙子換了,你稍等片刻。”
“走啦,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晚上趕不及了!”
說罷抓起顏非的手逃離了製衣鋪。
“就說要換衣服吧,這裙子,怎麼騎馬啊?”
顏非嘟著嘴站在一旁,凌一蹲下來雙手抱起她的雙膝,將她側著放到了馬背上。
“這樣不就好了?”
她緊緊靠在凌一的懷裡,雙手揪著他胸口的衣衫,顏非突然有種被保護的錯覺。
凌一比顏非小了六歲,可此刻,他寬厚的臂彎,卻讓顏非覺得安穩。
鴛鴦洞內
顏非像往常一樣走到洞口掰扯樹枝,凌一從懷裡掏出下午偷偷買的銀簪:“這樹都被你薅禿了!”
顏非接過銀簪,笑著說道:“小凌一,你這一下送衣服,一下送髮簪,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我,我先下去了。”
潺潺的水池裡,素紗單衣浸了水,竟牢牢地貼在身上。
白色的輕紗附在顏非的胸前,稚嫩的雙珠微微凸起,透著妃紅。
凌一頓時覺得有些口乾,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
顏非想起師兄所講的“神交體不交,氣交形不交”。
於是正襟危坐,昂首挺胸,閉著雙眼凝神靜氣:“凌一,你試試屏氣凝神,摒除腦中的雜念,忘記此情此景,忘了自己,也忘了我。”
“我,我看著你沒法子摒除雜念。”
“轉過去!”
凌一深吸一口氣,背過身去,心裡默唸《清心經》,讓自己躁動的心緒平靜下來。
他試著放空自己,意念彷彿從身體抽離,飄去了逍遙谷。
在那裡,他看到幼時的顏非,一個人在河邊洗衣,一個人上山砍柴,看到她躺在火炕上凍得瑟瑟發抖。
凌一表情猙獰,十分痛苦,身下的冷泉如滾燙的沸水般冒起了熱氣。
顏非立刻停止了神交,快速拍著他的肩膀,試圖將他喚醒。
突然,凌一大叫著醒來,渾身筋脈凸起,刺痛難忍。
顏非顧不上其他,起身跳入冷泉,才發現,泉水早已被凌一的至陽血脈燒的溫熱。
凌一的關節像蛇蟲啃咬痛入骨髓,他咬緊牙關渾身顫抖,鼻血止不住地流。
顏非冰涼的身子貼在他滾燙的胸口,拂起衣袖為凌一擦去臉上血。
“顏非,快走!我怕傷了你。”
顏非越摟越緊,下巴伏在他肩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嘩地流。
二人胸乳相貼,卻沒有絲毫邪念,心裡只有對彼此的擔心。
凌一昏倒在顏非的懷裡,顏非在心底責備自己,不應該急於求成,害的凌一險些走火入魔。
她為凌一穿好衣衫,揹著他去找了塵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