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蘇槿的背脊上輕輕摩挲,進而向下,在她屁股上又掐了一下。
蘇槿一隻手伸到背後,試圖制止他,卻被林牧緊緊地攥住了。
他附在她耳邊柔聲脅迫:“今夜你死定了!”
蘇槿故作鎮定,一隻手端著杯子,面不改色地說道:“扶桑妹妹,今夜姐姐怕是要與你擠一擠了。”
說完狡黠的眼神看向林牧,林牧被她氣得無言以對,乖乖鬆了手。
拉瓦哲從一開始便知道,自己只是蘇槿生命中的過客,甚至不會在她心裡留下姓名。
可是他還是無可救藥地被她吸引,數月來對她呵護備至。
蘇槿上凌雲峰練功,他悄悄躲在暗中守護。
蘇槿的床褥是他跑了二十多里地,買回當地最好的棉麻布親手做的。
蘇槿怕冷,他就守著暖爐睡一整夜,確保她的炕每時每刻都是暖的。
小扶桑看在眼裡,心疼哥哥的傻。
她將蘇槿拉到門外,在她耳邊說道:“哥哥他喜歡你。”
“我知道。”
蘇槿望著綿延的雪山,村落裡稀稀落落的燈盞,低下了頭。
“姐姐只喜歡那個哥哥對不對?”
“小扶桑,我喜歡他,就像你哥哥喜歡我一樣,我也深深地愛著一個人,所以懂你哥哥的喜歡,也很感謝他的喜歡,畢竟能被一個人真摯地愛著,是一件幸福的事對麼?”
扶桑指著遠處說道:“等你走了,還會記得他嗎?”
“會,永遠也不會忘記,但我相信,有一天,瓦哲大哥會遇到一個姑娘,像我愛林大哥那樣愛他,那才是他真正的愛人。”
“說得好!”
拉瓦哲喝了許多酒,笑著走到蘇槿身旁,遞給她一件狐皮長裘。
扶桑悄悄回了屋,留下兩人談心。
林牧雖然嘴上生氣,可他卻未曾打擾蘇槿與拉瓦哲,獨自一人站在窗前觀望。
蘇槿抬起頭,仰望著眼前這個偉岸的男人,低聲說道:“好美的狐裘,但我不能收。”
拉瓦哲不理會她的拒絕,將狐裘披在她身上,若無其事地問道:“打算何時走?”
“明日便動身。”
“留著吧,扶桑蹲了兩個月才抓到的!”
他目光如炬,又似乎帶著一絲閃爍,蘇槿看穿他的謊言,卻未揭穿。
“既是小扶桑的心意,我收下便是。”
她將衣領的繩結繫好,後退一步,行了女子禮,像初見時一樣。
拉瓦哲眼中含淚,伸開雙手欲將她扶起,踟躕了許久,又尷尬地放下。
“外面冷,回去吧,他在等你。”
他的餘光看向窗前的林牧,將頭扭向一旁。
蘇槿剛進屋,就被扶桑拽進了自己的臥房。
林牧在蘇槿房中觀望,看到她繡了好多鴛鴦帕,齊齊整整地擺著,嘴角露出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