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竹清晰地聽到他短促的呼吸,帶著火熱的氣息。
葉庚華抬起她粉撲撲的小臉,淺淺地吻了下去。
她閉著眼不敢作聲,她的唇瑩潤香甜,像被春雨打溼的花瓣,落在他的心潮,捲起層層漣漪。
葉庚華的心跳得極快,白歆竹想起嬤嬤的囑咐,小心翼翼地回應。
她緩緩睜開了眼,葉庚華的睫映在臉上根根分明,他眉峰上挑不怒自威,幽深的眼眸,傳遞著勾人的魔力。
葉庚華託著白歆竹的後腰問道:“怎麼這麼涼?”
“我有些怕。”
為了緩解她的緊張,葉庚華附耳低語:“實不相瞞,朕也有點兒緊張。”
白歆竹咬著唇偷笑了一下,臉色比方才更加紅了。
她溫柔地依偎在葉庚華的懷裡,滾燙的脖頸觸及他的臉頰,心彷彿跳到了嗓子眼。
宮燈閃爍照佳人,龍飛鳳舞伴良辰。
珠瑩玉潤纖腰冷,盈盈粉桃初著雨。
錦繡良緣一線牽,牽情動魄赴巫山。
翌日,小方早早便在門口等候葉庚華。
白歆竹有早起晨練的習慣,寅時剛過她便醒了,卻不敢起床,側過身裝睡。
“來人。”
小方循聲開了門,侍奉葉庚華更衣洗漱。
白歆竹聽著他洗臉的聲響,躲在被子裡不敢出聲。
他隔著紗簾,看著白歆竹朦朧的背影,低聲說道:“朕,先去早朝了。”
“嗯。”
白歆竹的聲音極小,葉庚華卻聽得真切,一臉笑意出了鳳儀宮。
四喜見二人走遠,立刻衝進了房間。
“小姐!”
白歆竹猛地驚坐起,“四喜,快來幫幫我!”
“您怎麼了?”
“我的腿好酸,快拿藥酒來!”
四喜翻箱倒櫃,拿了藥酒走進紗帳,看著白歆竹脖上的紅印,低聲說道:“小姐,你,你被打了麼?”
白歆竹漲紅了臉說道:“你閉嘴!”
四喜麻利地為白歆竹揉捏雙腿,笑著說道:“跟陛下洞房,竟比舞刀弄槍還累?”
“我寧願去耍兩個時辰刀劍。”
“小姐,一看你就沒好好學習,嬤嬤可說了,這頭一次啊難免受罪,往後可都是舒坦呢!”
“你這丫頭,讓你學禮數你就偷懶,這閒話倒聽得認真!”
四喜吐了吐舌頭說道:“小姐臉皮薄,不肯仔細聽,我再不學著點,可還有兩位娘娘等著大顯身手呢?您就不怕失了寵?”
白歆竹想起昨夜葉庚華的溫柔愛撫,“失寵”二字,瞬間擊中她心底的防線。
“四喜,你說皇帝是不是都很會逢場作戲?他在我這兒是柔情蜜意,去旁人那兒也能如此?”
“自古帝王哪有專一的?去了旁人那兒,興許更甚!”
白歆竹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得時刻敲打我,我可不要淪為那深宮怨婦,橫豎他都得和旁人,那個,我索性看開了。”
四喜笑著說道:“也是,小姐是皇后,只要沒人欺負咱們就成!夫人走之前可交代了,萬事保命第一!”
“娘娘,鄭妃和曹妃來請安了。”
四喜起身走到門口,清了清嗓子高喊道:“讓她們先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