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學劍,也只是跟爹爹學了皮毛。
他是一個勤勉的人,深知自己若遇上好的老師,必定學有所成。
林牧倒了一杯茶推到他跟前,低聲說道:“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同你一樣陷入了迷茫,不知未來的路,一個人要怎麼走,只好硬著頭皮裝作若無其事,夜裡甚至躲起來哭過。”
“你看著確實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
林牧拍了拍羽樂的肩膀,笑著說道:“挺結實的,是塊練武的好料子!”
“表哥這麼晚過來,演這出體貼關懷的戲碼,有何目的不妨直說?”
“若在過去,你如此無理,我非得讓你吃些苦頭,如今,罷了,過幾日就除夕了,你還是想想,姨母一個人在島上怎麼辦吧?”
林牧走後,羽樂思前想後無法入眠,他恨羽非墨,可他也愛羽非墨。
林牧剛回到房間,見羽檸醉醺醺地拉著蘇槿訴苦。
“嫂嫂,這些年我像個老媽子一樣,洗衣做飯,一刻也不得閒!”
要扯著蘇槿的衣袖擦淚,林牧氣得衝上去狠狠地掐住了他的手腕,疼得羽檸大叫著求饒!
“他在島上長大,不懂禮數,你輕點兒!”
“羽檸!我說的話你是半句也沒放在心上啊?”
羽檸立刻跪在地上,抱著林牧的腿哭著說道:“表哥我錯了!我喝了些酒,一時沒忍住,弟弟我心裡太苦了,不說出來實在憋得慌!你放心,你不讓我說的,我一個字也沒提!”
蘇槿看了林牧一眼,眼波流轉,示意他送羽檸回去。
林牧把羽檸扛到肩上,冷冷地說道:“當孤兒挺好,親戚多了實在是頭疼!”
林牧扛著羽檸回房,羽檸胃裡翻江倒海,吐了林牧一身。
他脫了長袍丟在地上,一臉煩悶回了房。
“喲?夫君這是被哪家狐狸精扒了衣裳?”
“被那小子吐了一身,你還笑我?”
蘇槿走到林牧身旁,指了指暖閣說道:“早給你備好啦,過來~”
說罷拉著林牧來到暖閣的溫泉池旁。
她纖細的手伸向林牧身後,為他寬衣解帶,嬌俏的鼻在他胸口柔蹭。
林牧端坐在泉水裡,煙霧繚繞。
蘇槿細心地為他擦拭著身子:“這麼冷的天,姨母神志不清,也不知她在島上如何生活。”
“原來夫人動了菩薩心?”
蘇槿的手在他肩上揉捏,巧言低語。
“我這個新媳婦,無緣侍奉公婆,如今上蒼憐憫,送來個姨母,槿兒可不想落個不孝的名聲。”
“夫人是想?”
“我聽羽檸說他跟羽樂各有一隻鮫鯊,可載咱們上島,既是一家人,過年在一起才熱鬧嘛。”
林牧被她小手抓得心癢難耐,仰起脖頸閉目索吻。
蘇槿捧起他的下巴,溫柔地在他唇瓣輾轉,電光火石間,猛得被他拖進了暖池中。
薄薄的煙霧籠罩在暖閣裡,氤氳的溼氣四處瀰漫,將二人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