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道:“我這個師弟,玄門法術他不愛,整日醉心偃術,鑽研機關,不過,他卻是個心善之人。”
凌一望著眼前陳列的火器和形態萬千的火球,瞠目結舌。
“這玩意兒,要是用來打仗,區區盛國何懼?”
林牧道:“你面前這幾個分別是震天雷、霹靂火球和蔟藜火球,那個帶箭筒的是突火器……”
他悉心地講解著,蘇槿的心卻愈發不安。
想兩人成婚至今,自己一直被林牧護著,安逸的背後,竟是林牧一人在面對。
林牧似乎感知到了她的凝視,像往常一樣滿眼溫柔走到她身旁。
“看什麼呢?”
“林牧,我有不好……”
林牧拉著她走到一旁,緊握她的手:“別擔心,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凌一笑道:“乖徒兒,患得患失可不像你啊。”
顏非揪著凌一的耳朵訓斥起來:“你懂什麼?還不是擔心你們!”
凌一道:“來都來了,擔心也是無用!”
忽然,藏寶閣內震撼蕩搖,山鳴谷響,蘇槿腳下地裂泉湧。
關山月驚呼:“是末日浩劫!”
幾人都是武藝超群之人,尚且如履圓石,不能站立。
林牧飛出神捕索將蘇槿拉到身前:“快離開這兒,這裡馬上要塌了!”
蘇槿靈機一動,扣動手上的戒指,放出了虎敵。
“快上來!”
虎敵馱著眾人穿過塌裂的山隙逃了出去,幾人在空中俯瞰整個羌國。
只見袤延千里,川原拆裂,郊墟遷移,城垣盡塌。
曾經的高山陷作溝渠,水湧砂溢,山谷禽獸驚走,天上飛禽哀鳴……
顏非抱著凌一哭道:“慕非和念非怎麼辦?他們還那麼小!”
蘇槿緊緊握著林牧的手,悄聲喚了珩之的名字。
“我們還是遲了……”
關山月道:“你們快看!塌陷的那幾座山!”
塵彥驚呼:“是龍脈!”
關山月道:“可是這些坍塌的並非羌國龍脈,羌國龍脈出自東南,一路向西分佈。”
林牧忽然想起林天光在手札中提過,羌國建立之初,李伯淵曾受命尋找襄朔王朝的龍脈始源。
“我明白了!東方七宿被滅,是因為斬斷了襄朔王朝的龍脈,以便江山易主,社稷穩固。”
蘇槿道:“我知道了,當年羌國成立之初,葉晁心狠手辣斬斷襄朔龍脈,遭到天譴引發浩劫,卻被關姐姐意外推遲了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