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和關山月拜別了白歆竹,兩人一起回到了寶華殿。
圖奇靖被安排住進了接待外使的驛館中,林牧攙扶著塵彥出了門。
“他從來不喝酒的,林子嵐,你也不攔著點?”
關山月連忙上前攙扶塵彥。
“你可別賴我,你家道長自己要喝的。”
塵彥的手無力地搭在關山月肩上:“他說得沒錯,是我自己要喝的。”
“門主,先回去再說。”
蘇槿立刻喚了一名侍衛,把塵彥背上了馬車。
關山月第一次見塵彥飲酒,剛回了房,就把塵彥撂在了床上。
她曾見過沈舟望酗酒,整日瘋瘋癲癲,若非喝酒誤事,鬼術營叛徒也偷不走那些圖紙。
“塵彥,我不喜歡你這樣。”
塵彥扶著額頭坐起,醉眼朦朧:“山月,過來。”
關山月坐在他身旁,眉頭緊皺,抓起塵彥的手說道:“塵彥,你以後不要喝酒了。”
塵彥臉色煞白,輕輕點了點頭。
他顫抖的手撫摸著關山月的頭髮,眼裡含著淚花,哽咽道:“沒有保護好你們,對不起。”
關山月這才明白,原來塵彥內心一直在愧疚,沒能保護好關山月和他們的孩子。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塵彥心裡的苦澀與難過,從不在關山月面前表露。
看著昏睡時依舊眉頭緊鎖的塵彥,關山月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兩人從認識到現在,一直是她在傾訴,而她,從未停下腳步傾聽塵彥的內心。
李府
許靜嫻連夜收拾了行李,搬去了城郊的別苑。
李昌彥與許州牧應酬到深夜才回家。
他像往常一樣,衝進臥房尋找許靜嫻恣情縱欲。
可房間裡卻漆黑一片。
紅珠突然推開門進來,手裡舉著燭臺。
李昌彥這才看見許靜嫻留下的和離書,一時氣惱,掀翻了桌子。
紅珠受李母的教唆,一直在尋找機會同李昌彥圓房。
她蹲在地上把李昌彥扶起來,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李昌彥撿起地上的和離書,言語激烈:“什麼悽清兩別離?我不同意!許靜嫻!你玩弄我的感情,如今想一走了之,門都沒有!”
他不願面對內心的慌亂和不甘,一把將紅珠推在地上強吻。
這是紅珠唯一的機會,她主動解了腰帶,摟緊李昌彥的脖頸,挺著腰回應。
李昌彥卻不敢睜開雙眼,“轉過身去。”
紅珠被扒光了衣服按在地下,貼著冰冷的地板,眼淚奪眶而出。
“滾出去。”
他的聲音低沉冷冽,紅著眼起身。
“少爺,求求您,不要趕我走,紅珠,紅珠願意。”
紅珠赤著身子撲到李昌彥懷裡,踮起腳尖索吻,李昌彥滿腦子浮現的全是許靜嫻勾饞的眼神。
“我讓你滾出去!”
李昌彥撿起的地上的和離書,衝出了房門。
他站在院中高喊:“都給我滾出來!”
府上的下人們一個個驚慌不已,披了衣服連忙跑到院中集合。
“說!夫人去哪兒了?”
下人們紛紛搖頭,李昌彥一腳踹爛了院子裡的花盆,聲色俱厲:“看門的,餵馬的,管車的,都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