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風如影子般久久在門外徘徊,殘月獨自懸掛在窗臺,遠方灰色的孤星,披露窗柩。宮尚角小心翼翼的將上官昭放在床上,熟睡的人兒發出囈語:“爹爹、、、孃親、、風箏”
宮尚角臉上閃過一絲寵溺。確認沒有遺漏的細節,宮尚角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上官淺恰好看見他臉上還未消散的笑意。
“我聽金復說,宮流商死了?”上官淺輕聲問道,語氣暗含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嗯,死於送仙塵”宮尚角聲音溫柔的回答道,臉上也難得的透露出一絲不太明顯的溫柔。
上官淺看著他一動不動,宮尚角被看的莫名有些臉紅,心跳不禁有些加快:“淺淺,為何這樣看著我?”
上官淺見他沒有繼續說的打算,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是她高估這個男人了,他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硬。
“背上的傷上藥了嗎?”
宮尚角有些訝異的看向上官淺,隨後又有些不自然的輕咳兩聲:“怕你們等太久、、、、”
“隨我來”
不等宮尚角說完,上官淺便出聲打斷他,說完便轉身向飯廳走去。宮尚角看著她的背影,整個人如同吃了蜜的蝴蝶,臉上忍不住再次露出笑意。
古銅色的背上滿是傷痕,新傷舊傷交錯,密密麻麻的如同蜘蛛網一般。
“這五年我哥過的並不好”
“這五年他就如同活死人一般”
“若非雪長老 以命相要,他早就隨你去了”
“少年白髮乃折壽之相”
宮遠徵和云為衫的話不停的在上官淺耳邊響起,連著那些猙獰的吐著血水的傷口,如同利劍一般深深地扎入上官淺的心臟。上官淺手指有些顫抖的摸上靠近他心臟的那道疤痕,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女子特有的柔軟讓宮尚角止不住發顫,好似她的手摸得不是他的背,而是他的心臟。宮尚角突然很想抱她,突如其來的慾望讓他下意識想要轉身。
“不許轉過來”上官淺聲音裡帶著哭腔,手上微微使力,制止了宮尚角的舉動。意識到什麼,宮尚角從慾望中甦醒過來,很是聽話的沒有在動。安慰上官淺道:“淺淺,我沒事,不疼”
上官淺聽到這話,氣的用力按向一旁還在流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