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的聲音透著迷茫,眼神也很空洞。
再加上他困了這些天,臉上滿是胡茬形容憔悴,比祖兒見到的任何階段的張起靈都要可憐。
祖兒並不是個愛哭的人,她這輩子幾乎有大半的眼淚都是因為張起靈。
可憐的大侄子,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經歷苦難。
而且很明顯,面前這個是她所遇見裡最苦的一個。
同樣是失憶,她的小麒麟失憶後會變的孩子氣,彷彿在彌補著沒有快樂的童年。
可這個張起靈是沒有她的張起靈,沒有親人沒有快樂時光的張起靈。
看到祖兒落淚,張起靈更加肯定這個姑娘認識她,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親切,很暖。
吳邪和胖子也湊了過來,“小哥,你認識這位……這位姑娘?”
張起靈茫然的搖搖頭,“我記不起來了。”
祖兒擦了下眼淚,“沒關係,你記不得的東西,我會慢慢告訴你。
小麒麟傷到哪裡了?
先包紮一下傷口,這些怪物大概還有十分鐘能動。
在那之前我就能恢復過來。
放心,有姑姑在,不會再讓任何東西傷到你。”
張起靈還沒說話,吳邪和胖子卻是異口同聲的驚呼,“姑姑?小哥居然有姑姑?”
緩了這幾分鐘,祖兒已經沒有那種無力感了,緩緩站起身從空間掏出個大號探燈打開。
霎時間,山洞裡亮如白晝。
胖子猛然退後一步,“我說這位大仙兒,您是哪個洞府的?
大恩不言謝,回頭我們哥幾個給您重修廟宇再造金身。”
張起靈和吳邪看到這一幕也有些緊張,這一手已經超過人類的範疇了吧。
祖兒被他逗得破涕為笑,無論哪個時期的胖子,都是既精明謹慎又十分有趣的人。
這次兩邊的時間差倒是一樣,都還是夏天,祖兒外面穿了一件迷彩防曬衣,裡面只穿了一件吊帶背心。
因為剛才的活動體溫升高,麒麟紋身異常明顯。
祖兒褪下右手的袖子笑道,“這是咱們張家特有的紋身,是我6歲那年,你親手給我刺的。
你叫張起靈,但起靈並不完全是你的名字,是張家族長的代稱。
你本名叫小官,母親是藏醫白瑪,父親是東北張家的張弗林。
你在張家比較特殊,小時候叫乳名,少年時期就繼承了張起靈的名號。
但真要說起來,你應該是海字輩,我是興字輩,是你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