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尤其是那條短信像是一塊石頭一般壓在心裡。
第二天一早,時溪就收拾好準備出發去有心咖啡館。
雖然對方約好了是下午三點,但是時溪現在一刻也坐不住了。
她太被動了,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會不會做些什麼。
時溪提前到了咖啡館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著等發短信的人到來。
這一坐就是五個小時。
對方遲到了,似乎是要給時溪一個下馬威,三點整對方還沒有來。
但是時溪也不著急。
攪動著手裡邊的熱牛奶,耐心的等著。
半個小時以後,一個女人修長的身影才姍姍來遲。
女人身材高挑,戴著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她來到咖啡館之後點了一杯美式,坐到了時溪的對面。
女人緩緩取下墨鏡,是方柔心。
時溪扶著陣痛的額頭一陣無奈,如果不是蓄謀已久,她真的改天得去寺廟拜拜,她和方家是不是上輩子有仇啊,以至於這輩子到哪裡都能夠遇見。
“又見面了,時秘書。”
方柔心似乎很高興見到時溪,語氣輕快的打著招呼。
“方小姐,您好。”
時溪頷首示意。
“時秘書知道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嗎?”
方柔心並不想開篇點題,反而讓時溪來猜。
時溪心裡翻了個大白眼,猜猜猜,當我小孩子呢還猜。
面上卻不顯山不顯水。
“您太幽默了,方小姐。相信您特意把我約出來,肯定不會是想要跟我開玩笑的吧。
方柔心點的咖啡上了,她並不著急喝,而是攪動著咖啡。
“時秘書彆著急嘛,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姐夫那麼在意你,你要是出事了,到時候查到我頭上,我還有活路嗎?”
時溪不想和方柔心多說,方柔雪在她妹妹面前說過什麼她大概能猜到幾分,方家對她不會有好臉色。
“方小姐,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時溪站起身子,正準備走。
“我姐即將和霍祁言結婚了,這個消息全世界都知道,這個時候時秘書懷孕了,要是讓人知道是霍祁言的孩子,你說別人會怎麼看霍家,盛恆的員工該怎麼看一向兢兢業業的時秘書?”
時溪一頓,緊握住手裡的包,重新坐下。
“所以方小姐到底想幹嘛?”
方柔心做了個搞怪的表情,聳了聳肩膀。
“我沒想幹嘛呀,只是提醒時秘書,其實不會讓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破壞我姐和姐夫的幸福的。”
時溪嗤笑,這波冷嘲熱諷是在陰陽誰呢。
“方小姐其實可以點名道姓的。”
方柔心哽住,這女人不該傷心到哭嗎,還敢跟她嗆聲。
“算了,不跟你多說,我來只有一個目的。”
繞了大半個彎子,時溪終於聽到正題了。
端坐在位置上表示洗耳恭聽。
方柔心看到淡定自若的時溪心裡越發不得勁。
等會有你哭的。
方柔心從包裡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了的支票。
時溪一挑眉,有錢人都是這麼樸實無華的嗎?動不動就支票伺候。
“這裡是一百萬,拿上錢,把孩子打掉,離開A市,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