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眼怔住。
停下埋頭耕耘的身子,現在卡在中間上不上下不下。
霍祁言喘著氣,低聲在時溪耳邊呢喃。
語氣是平時沒有的溫柔。
卻也帶著一絲咬牙切齒。
“你非要在這種時候說這些話。”
時溪耳根一紅,他們現在的動作有點尷尬。
剛鼓起來的勇氣被霍祁言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戳破。
時溪糾結的揪了揪被子。
見霍祁言壓根沒當真,想要認真跟他談談。
“我說真的,我真的懷了……唔……”
時溪還沒說完,就被霍祁言堵住了嘴。
霍祁言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使盡手段肆意撩撥著時溪,引得時溪忍不住抱住霍祁言繼續沉淪。
霍祁言抽空注視著時溪動容的神色,眼底是藏不住的自豪。
在這種事情上,如果時溪還能分出心思想別的事情,那就是他的不行。
而霍祁言,從來都很行。
他們之間的身體十分契合,三年婚姻他們有過無數次夫妻生活。
時溪身上的敏感之處沒有人比霍祁言更熟悉。
和時溪的每一次都能忘卻一切煩惱只想沉醉在時溪身上,這是他不說時溪就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至於時溪剛才的說的話,他就當時溪是在胡言亂語。
呵,她會看上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
簡直是做夢。
不是他自信,覺得時溪離了他就非他不可。
相反,因為他太瞭解時溪了。
她看不上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
這點信心霍祁言還是有的。
這個時候,霍祁言完全忘記了當初見到時溪和電話裡的謝晨矜通話時自己散發出的陳年老醋。
同時也忘了時溪在同學聚會遇到渣男白禮女朋友的刁難,自己的出手相助。
稍微用腦子想想都知道,時溪憑空捏造出一個莫須有的孩子,目的是什麼。
她想要自由。
霍祁言一開始就知道。
這些日子裡,他也反思了自己在和時溪這場關係裡自己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猛然發現,自己一直都是婚姻關係中受益的那一方。
他早已經習慣了時溪的存在。
把時溪對他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
在盛恆的時候時溪是他的助理,時溪把一切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
生活中他也理所應當的對時溪索求無度。
直到他們離婚了,霍祁言才驚覺自己霸佔了時溪的所有。
所以他能理解時溪的想法。
理解歸理解,但是要他放手,真如時溪所說,她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談新的男朋友。
要他做到尊重祝福,說實話他不是聖父,他辦不到。
自從明白了自己對時溪的心意之後,霍祁言都無比痛恨當初為何要屢次傷透時溪的心。
時溪對他的愛,霍祁言看在眼裡,卻從來沒有過回應。
有的只是故意利用替身擋箭牌,將時溪從自己身邊越推越遠。
他從來就不喜歡方家的方柔靜和方柔雪。
他這個人甚至骨子裡就不相信世界上能有純粹的愛。
很小的時候在明婉的身上,他就已經親眼見證。
婚姻都是骯髒不堪的。
踏入婚姻之後的未來幾十年時間,沒有人能保證伴侶能跟一輩子忠誠。
和時溪閃婚也是因為不把婚姻放在眼裡。
他想知道自己對這場婚姻的忍耐極限在哪裡。
只是令他驚愕的是,最先提出離婚的那個人,會是時溪。
沒有時溪的這段日子裡,霍祁言總感覺自己的內心是空缺的。
比明婉接連出軌還要讓他沒有安全感。
他對時溪撇嘴的謊言嗤之以鼻。
至於時溪口中所謂的孩子的父親。
趙啟明?
簡直是今年第一宇宙笑話。
聽了趙啟明的光榮事蹟,時溪會和趙啟明扯上關係的話,他霍祁言倒立洗頭都不為過。
不過霍祁言想明白了。
愛不是控制,而是對方開心,他就開心。
所以她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他不介意陪著她玩。
只要時溪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