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衣滿眼無語，“這是怎麼回事？”
李相夷搖頭，他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啊。
按理說正常死亡的屍體腐化速度不可能這麼快！他記得很清楚，昨日人頭上的雕刻印記還十分完美，今日卻不知為何變成了這般恐怖的模樣。
慕白衣有些安慰的拍拍趙榮飛的後背，“趙刑探，你沒事吧？”
趙榮飛：“……”
他其實很想回答說，自己沒事。偏偏剛一張嘴，那股濃郁的屍臭味就順著空氣鑽入肺腑，讓人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慕白衣繼續寬慰某人，“其實這也正常，畢竟是第一次，多來幾次就好了！”
趙榮飛：我謝謝你啊！你還挺會安慰人的呢！
李相夷看不下去了，慕白衣哪裡是在打趙榮飛的屁股？這是在打百川院的臉啊！
本來他想著趙榮飛接手案子後自己和慕白衣就功成身退，現在看來是暫時無法脫身了。
李相夷拿出漁村中特有的醒神草，遞給了趙榮飛。
趙榮飛也顧不得禮數，立馬接過醒神草嚼了起來。
這醒神草看似廉價，實則妙用無窮，沒過多久病懨懨的趙榮飛就恢復了過來。
“這玩意兒真不錯啊！”，慕白衣瞧著醒神草，感慨勞動人民的智慧。
他們也許銀錢少，但生活智慧卻不比所謂的武林人士少。
“多謝！”，趙榮飛直起腰，有氣無力道。
李相夷搖頭示意沒關係。
“你相公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發現的？”
趙榮飛忍住噁心，按照規矩詢問。
這倒是把慕白衣給問住了，天知道村長什麼時候死的？
“大概……”
慕白衣絞盡腦汁想理由時，李相夷的聲音幽幽響起，“七日前！”
不知何時，李相夷已經遠離二人獨自跑到了人頭旁邊。
臉上依然是慕白衣之前撕下的布條。
趙榮飛有樣學樣，也從自己的華服上撕下一塊布料充作口罩。
“你是怎麼確定的？之前做過仵作？”
趙榮飛雖說有刑探的牌子，可骨子裡依然是個公子哥。
之前靠著聰慧勉強破了一些案子，可要說真正的刑探素養還是差上許多。
最起碼仵作對於他而言就屬於知識盲區。
畢竟誰能忍受又髒又臭的屍體？
李相夷視線沒離開人頭，解釋道，“你們來看，這人頭上的傷口！很明顯這不是一日之功，從深淺痕跡來看，最起碼也要雕刻三四日。”
慕白衣和趙榮飛就像兩個乖巧的小學生，仔細聽著大神講解。
“再加上人頭上的蠅卵，一般都是人死後三天以上才能孵化而出，所以兩者相加必然是七天左右的死亡時間！”
李相夷從容不迫的推斷。
“那就不能是蠅卵孵化跟雕刻同時進行？”
慕白衣舉手提問。
“不可能！”，這次輪到趙榮飛與李相夷異口同聲。
慕白衣：？？
“首先雕刻需要時間，若是雕刻與蠅卵孵化同時進行，那就意味著兇手不僅需要進行精細的藝術創作，還要排除干擾，難度太大！”
趙榮飛斷然道。
李相夷欣慰不已，“再者你們看這刀功，可以想見兇手必定是在一種舒適享受的環境內進行的，若是人頭損毀加之蠅蟲亂飛，如何能精心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