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千面郎君就連身體都不停地微微顫抖起來。這是一種見獵心喜的激動,像李相夷這般有男人味的,他已經許久沒有遇到過了。
雖然容貌上差強人意,可不知為何,千面郎君卻有種想把人綁到床上讓人一輩子做他禁臠的衝動。
“進來吧!”,李相夷轉身,冷冷道。
殊不知正是這股子冷淡禁慾之感,更讓千面郎君這個見慣了世間男子的人更加痴迷。
他強忍著身體來自最深處的渴望,小心翼翼走進了房間。
邊走邊觀察,同時仔細嗅著屋內的氣味。
作為情場浪子,他的經驗可以說冠絕青年一代。若是這處房間內曾經發生過什麼情事,絕對難以瞞過他的眼睛。
聞過之後,他心中對於李相夷更加滿意。看來傳言不可信,自家少主說這兩人情投意合,現在看來不過如此,連最基本的床事都沒有發生,怎能稱得上情投意合?
都是男人,他可太清楚孤男寡男在一起獨處的威力了!若非男子無法生育,只怕如今他的兒子都能滿大街打醬油了。
慕白衣側臥在床邊,單手拄著腦袋,在千面郎君觀察屋內情況時,他何嘗不是在同時觀察此人?
李相夷鼻子不好使,可他又不聾!此人看似柔弱地跟朵小白蓮一樣,實則滿身的風塵氣,準確的說則是滿身騷氣。
特別是其衣物上那若有似無的幽香,更是叫人頭暈腦脹。
惹得慕白衣嫌棄不已,連連咳嗽。
這下,倒是讓千面郎君給看呆了。床上之人,五官極為普通,可那通身的仙靈之氣則叫人完全無法移開眼睛。
如此矛盾的長相氣質,如何不使人疑惑?不過轉瞬他就想到了真相,原來這兩人與自己一樣,恐怕都是易容而來。
想到這裡,千面郎君差點原地高潮。
慕白衣皺著眉看了幾眼千面郎君的醜態,立刻揉了揉眼睛。
這傢伙真不知是何曉惠從哪個小倌館贖出來的浪貨,光是瞧著這副作態就辣眼睛。
“怎麼了這是?難道是風大迷了眼睛不成?”,李相夷靠在門口,眨眨眼,好整以暇問道。
雖然每個字都在表達關切之意,可連起來還是讓慕白衣覺得話中充滿了惡意。
慕白衣木著臉,答道,“對!還是一股妖風!”
這下輪到李相夷破防,他迅速豎起拳頭遮住嘴角,這才沒有露出笑意。
站在中間的千面郎君也是尷尬賠笑,八顆白花花亮閃閃的大板牙極為晃眼。
他怎麼覺得這是在針對自己?可他偏偏沒有什麼證據。
“兩位公子,飯菜放在何處?”
最後,千面郎君臉都要笑僵了,實在撐不住了,這才問道。
“那!”,“那!”
二人齊聲回答,一人指向床邊,一人指向廳堂中心處的梨花木桌。
千面郎君腦袋一歪,差點氣暈。
要不是自己脾氣好,只怕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慕白衣顯然被李相夷氣到了,撐起病歪歪的身子,一拍床板道,“怎麼?老子今個就想在床上吃,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