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嫂應該算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以來最溫暖的人了吧。
儘管大家素不相識萍水相逢卻依然能費心張羅一桌飯菜來招待自己二人。
特別是在自家條件也極為困難時,還能不計代價的付出,這般淳樸的厚道感,就算慕白衣再心冷如鐵只怕也要感動。
這邊慕白衣還沉浸在感動中,門後的李相夷卻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他真的無法想象一向自視甚高的慕白衣竟被一個鄉下婦人給問得啞口無言。
甚至還被迫跳圈!
“笑夠了沒?”,慕白衣黑著臉拉開門。
他是散功了又不是聾了,真當他是死了不成?
“哈哈——”,李相夷彎著腰,擺擺手,嘴裡模糊不清道,“馬上,我馬上就笑夠了……”
慕白衣抱起李相夷的腦袋,拼命晃了起來,“我來幫你冷靜一下!”
“啊!殺人啦!謀殺親夫——”,李相夷被晃得頭暈腦脹,大聲呼和著。
慕白衣聞言,瞬間如同偷了香油的小老鼠,趕忙捂住某人的,心虛地四下張望起來。
發覺胡大嫂正在廚房愉快炸魚,滋啦滋啦的油爆聲完全遮擋住了某人的刺耳聲線,這才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你再胡說,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慕白衣翹起腳,夠著李相夷耳邊威脅道。
李相夷瞪大眼睛,一副驚恐架勢,從善如流地點頭。
“算你有眼色!”,慕白衣輕哼幾下。
李相夷眼睛向下瞟了幾眼,示意慕白衣是不是可以鬆手了?
慕白衣這才故作嫌棄地把手從某人嘴巴上拿開,同時用衣襟擦了擦。
“誒呦呵!”,李相夷被慕白衣的動作給弄得開始懷疑自己。
頓時,手掌靠近嘴邊,呼出一口氣,仔細聞了聞。
發現自己嘴裡香得很,哪裡就讓慕白衣嫌棄成這個樣子了?
當下,一把拉住了正在行走的慕白衣,把人強行按到牆上。
“你幹嘛?”,慕白衣抱住胸口,驚恐道。
李相夷:“你說呢?”
說完,只聽整個走廊裡都響起了口水交互的聲音。
同時伴隨著李相夷的警告與慕白衣的咒罵。
直到胡織娘炸完所有的魚,廚房裡的煙火熄滅,二人才匆匆收拾了殘局。
“二位兄弟都洗完了?”,端著炸魚走上餐桌的胡織娘看著二人溼漉漉的樣子,熱情問道。
慕白衣看著李相夷,微笑答道,“洗完了,還洗得特別乾淨呢!”
能不乾淨麼?自己的嘴唇都要破了。
胡織娘放下炸魚,擦了擦手,道,“還是乾乾淨淨的舒服吧!放心,我們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柴火,你們倆天天洗都沒事!”
李相夷慕白衣尷尬笑笑。
同時轉移話題道,“胡大嫂,您做的飯真是沒得說!就是太麻煩您了,搞得我們倆多不好意思!”
胡織娘卻不以為意道,“什麼麻不麻煩的?我們這山裡難得有正經客人,可不要好好招待一番?”
慕白衣低聲呢喃道,“正經客人?難道說還有不正經的?”
說罷,李相夷慕白衣同時看向對方,明顯認為對方就是那種傳說中不太正經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