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又是一聲冷笑，“誰信？”
男人皺了下眉，“哪句不信？是說了十句話，還是不會再遲到？”
沈清漪，“……”
她陰陽怪氣的道：“距離我離開別院到天黑，至少一個時辰——這段時間你們說話不超過十句？你騙鬼呢？”
蕭墨珩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真的，她做飯去了。”
他本就不是話多的人，溫蕊又比較膽小，雖然很多時候都想跟他說話，但她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是痴痴的看著他。
所以不只是現在，從前在溫家村的時候也是如此，他和溫蕊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
只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的話好像才會莫名其妙的變多。
“做飯？”
沈清漪嗤了一聲，“人家今日剛剛毒發過呢，身體虛弱得很，你就讓她做飯？你倒也挺捨得。”
蕭墨珩無奈，“你以為是你嗎？整日就知道使喚我——逛街買東西做飯剝蝦，外加看著你睡覺。多虧了你，我短短一個月什麼都學會了。”
此話一出，兩個人都怔住了。
這語調，莫名透著一絲無奈的縱容，甚至夾雜著一絲曖昧。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沈清漪別開了視線，“這些事，你以前都沒做過嗎？”
蕭墨珩，“嗯。”
沈清漪好奇，“那你從前和溫蕊在一起，你們都做什麼？”
蕭墨珩被她問住了。
他和溫蕊在一起，好像什麼也沒被做過。
從前在溫家村——在他昏迷醒來的那幾個月裡，就只是每天讓他坐著休息，偶爾和溫蕊聊天。
有時候陪溫蕊去看病，有時候去街上隨便走走。
其他大多數時候，他都生疏的瞭解著周圍的一切，填充記憶。
“沒什麼。”
“不想說就算了。”
“……”
他皺眉想了半天，“聊天算嗎？”
沈清漪看他也不像是在撒謊，臉色有些詭異，“除了聊天，沒別的了？那你到底要死要活的愛著她哪點？”
要死要活的愛著？
蕭墨珩咀嚼著這幾個字，臉色出現短暫的凝滯，想要否認，又覺得沒有必要。
末了淡淡的道：“她救了我兩次。”
兩次？
沈清漪愣了下，正要問他第二次是什麼。
男人卻斂眸道：“我們的約定還算數麼？”
她下意識的反問，“什麼約定？”
問完就看到他臉色頓了一下，然後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她。
沈清漪瞬間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陪睡十次，換溫蕊的解藥。
她當下冷了臉，“不算。”
蕭墨珩也猜到是這個結果，“那就當你白天是故意噁心她，現在我認真的問你，你要怎麼樣，才能把溫蕊的解藥給我？”
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到解藥的。
沈清漪大概也看出這一點，忽然道：“蕭墨珩，你還記得白日裡她說，若是你跟我睡了，她就不會再接受你了。可即便如此你還是答應了我的條件——也就是說，即便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也要救她？”
男人沒什麼猶豫，“是。”
沈清漪就笑了，“那要是我說，要想救她，你們必須分開——往後你就好好當你的八王爺，讓一切回到正軌，你也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