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頭微蹙，邁開長腿走到她身旁，“你在怪我？”
沈清漪被他疑惑的樣子氣笑了，“我不該嗎？”
“清漪，如今的選擇都是你自己做的。”
他似乎是真的不解，眯起眼睛看著她，“如果不是你當初非要離開，你討厭的人也不會變成八王妃——你在怪我什麼？”
沈清漪噎了一下，驀地咬住了唇。
是，選擇都是她做的！
可如果她不這麼選，他已經死了，哪還有命在這兒質問她？
她忽略心頭所有的委屈，冷笑道：“你確定選擇都是我做的？那我已經選擇離開你，為什麼你還要把我帶回來？”
蕭墨珩眸色一凜，臉色驟然變得陰沉可怖。
他想聽到的是她後悔了——哪怕只是一絲一毫因為憤怒而產生的悔意也好，哪怕只是因為看到她厭惡的人過得太好，所以後悔不該把八王妃的位子留給那個女人也好。
可是從頭到尾，她想的竟然只有離開！
男人喉嚨裡驀地溢出一聲冷笑，“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想留在我身邊？”
沈清漪氣笑了，她確實不想留在他身邊，但她現在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這男人的理解能力簡直莫名其妙！
她指著門口，冷冷的道：“出去，我不想跟你廢話了。”
男人臉上陰雲密佈，“你嫌我煩？”
沈清漪大怒，“沒錯，你簡直煩死了！”
男人下顎倏地繃出一條弧線，狹長的鳳眸眯起，俊美的臉徹底被陰鬱和暴戾的墨色籠罩著，就像隨時會爆發一場狂風暴雨。
沈清漪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臉色一變，本能的往後退去。
可是，已經太遲了。
男人已經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懷裡，臉色陰鷙，眼底醞釀著濃稠的暗色，一字一頓的道：“再說一遍，誰煩死了？”
沈清漪瞳孔緊縮，剛要張嘴，嘴巴就被人惡狠狠的堵住了。
他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好像要把她所有的怨懟全部吞入腹中。
“蕭……唔，蕭墨珩！”
“清漪，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他溫柔又殘暴的撕碎她的衣裳，唇齒狠狠的攪動著她的口腔，“你的過去我已經全都不在乎了，我只是讓你留在我身邊而已，你就這麼委屈麼？為什麼非要動一些離開我的念頭，嗯？”
沈清漪的衣服全部被他撕碎了，光潔的肌膚一覽無餘，在燭火中如同一具藝術品。
“蕭墨珩，不要……”
燭火將她的臉映得格外精美，如畫中走出來的仙人，只是這仙女此刻委屈又可憐，紅著眼眶，目光楚楚的望著他。
蕭墨珩看著她，眼眸倏然暗了好幾個度。
他俯身親吻著她的眼角，“不行清漪，我想要你……你不知道我想了多久。”然後毫不憐惜的與她合二為一。
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自己很少想起她，可是原來這麼多年，每時每刻，他沒有一刻不期待著這種感覺。
正如這麼多年所有的怨恨和不甘疊加起來的那般，闊別已久，傾瀉如泉湧。
他想，既然她非要跑，那他也沒必要對她客氣了。
反正不管他怎麼做，她都是要離開她的。
那他只要狠狠的把她留在身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