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很細微的感覺,可就是窒悶得很,難受得緊。
蕭墨珩忍不住蹙眉看她,但這始作俑者卻似乎什麼都意識到,只是低著頭,作勢要脫他的褲子。
他臉色微變,“沈清漪……”
女人疑惑的抬眸,“怎麼了?”
蕭墨珩眸色閃了閃,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不必按了,你直接教雲痕吧。”
雖然她上次已經脫過一次,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纖衣回來了,他不能再對不起纖衣——他不會忘記,上一次沈清漪脫他褲子的最後結果,就是他們滾到了一起。
沈清漪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他在想什麼,眯了下眼睛,“你怕葉小姐吃醋?”
男人抿著唇沒有吭聲,但沉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她也不惱,只是淡淡的道:“可我是大夫,需要親自把關病人的身體情況——就算不讓我給你按摩,我也需要按著你腿上的每一寸肌肉,看看你現在恢復得怎麼樣,才能繼續為你施針。”
說到這裡,她忽然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還是說——為了葉纖衣,為了你那明面上虛假的清白,你連自己的腿都不要了?甚至讓她以後嫁給一個殘廢?”
虛假的清白?
她明明說了很多,蕭墨珩卻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個字眼。
他頓時漲紅了臉,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說誰虛假的清白?”
沈清漪似笑非笑,“很明顯說你啊,你就這麼心虛麼?”
蕭墨珩,“……”
男人臉上紅一陣黑一陣的,薄唇冰冷的緊抿,咬牙道:“本王沒有任何心虛,你要看就看,動作快點!”
沈清漪扯了下唇,低頭去脫他的褲子。
明明今日,蕭墨珩的腿還沒有任何知覺。
可是這一刻,當她徹底脫下他的褲子,讓他腿部的肌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竟猝不及防激起了一層細細的顫慄。
他甚至好像能感覺到空氣的冰冷。
“有感覺嗎?”
沈清漪問。
蕭墨珩臉色一變,幾乎是當即厲喝,“沒有!”
沈清漪,“……”
她抬頭瞥了他一下,眼底似笑非笑的意味更濃,“我在問你的腿有沒有感覺,你在說什麼?”
蕭墨珩,“……”
他在說什麼?
他在說身體有沒有感覺。
蕭墨珩的臉瞬間又漲紅了好幾個度,咬牙切齒,“沈清漪,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清漪當然是故意的。
但她當然也不會傻的說出來。
她扯唇道:“我可什麼都沒說,從頭到尾只是替你看腿而已,你自己滿腦子不知道裝了什麼,還好意思說我?”
蕭墨珩,“……”
是,她什麼都沒說,甚至還沒有開始替他按摩!
只是剛開了個頭,他竟然就這樣胡思亂想,心神盪漾——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墨珩忽然無比嫌棄自己,整張臉都是黑壓壓的,周身渲染著明顯的低氣壓。
他想不通,明明他平日裡也不是重欲之人,為什麼到了這個女人面前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流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