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倏地變了臉色，“是你？”
沈清漪笑容深了幾分，“否則還有誰呢？”
她一步步的走到宋婉面前，剛才發射的銀針已經把宋婉的肩胛和膝蓋的穴位全部覆蓋，讓對方根本無法動彈。
看著宋婉身上寬大的斗篷，沈清漪直接將斗篷掀了起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揭下她的面具。
“刷——”的一聲。
面具掉落，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四十歲左右的臉。
沈清漪眼神微變，心底莫名閃過一絲異樣，轉瞬即逝，然後和身後的男人對視了一眼。
蕭墨珩沉著臉，也搖了搖頭。
沈清漪臉色更沉。
她不認識這個人，蕭墨珩也不認識——雖然來之前她也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證明她應該認識此人，但她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可具體是哪裡，她又說不清楚。
沈清漪重新看向宋婉，眯起眼睛，冷冷的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針對了我這麼多年？”
宋婉別開臉，“我不明白八王妃在說什麼。”
沈清漪臉色一冷，“就算十幾年前利用葉纖衣假冒唐小九的事你不承認，可是五年前讓你女兒給八王爺下情蠱，這件事你總承認吧？”
“承認又如何？”
“為什麼？”
“這哪有什麼為什麼？”宋婉淡淡的道，“當然是因為我貪慕虛榮，想讓我的女兒嫁入王府，得享榮華富貴啊！”
“宋婉！”沈清漪驟然冷下聲音，“你這麼油鹽不進，是想讓我當場殺了你嗎？”
“……”
從剛才開始，宋婉臉上就沒什麼表情，但是這一刻，她終於笑了。
那笑容還帶著幾分故作驚訝的嘲諷，“八王妃的意思是，如果我如實回答你，那我還有活命的機會？”
當然不可能！
她受的這麼多苦，如果全部都是宋婉所為，她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可是現在不這麼說，宋婉肯定就不會鬆口。
“是。”
沈清漪冷聲道：“我可以放過你，但你必須告訴我為什麼——還有，你的背後到底有沒有其他人指使？”
宋婉哈哈大笑，“八王妃，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她笑意卻不達眼底，臉上驟然閃過一絲寒光，“我瞭解你，我做的這些事對你而言是絕不可能被原諒的。所以既然落在你手裡，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其他的，我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
沈清漪一怒，“你……”
她險些就要發作，卻被蕭墨珩按住，衝她搖了搖頭，“先把她帶回去再審。”
沈清漪這才收回視線，轉身就走。
蕭墨珩衝一旁的雲痕吩咐道：“雲痕，讓人把她帶回去，關進地牢嚴加看管。”
“是！”
今日出來帶了很多暗衛，嚴防死守，蕭墨珩並不擔心宋婉跑掉。
他知道沒有問出結果，沈清漪心情不好，便快步追了上去。
沈清漪沉這一張臉，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聽到腳步聲靠近，忽然看了他一眼，神色複雜的道：“你有沒有覺得，今日之事有些過於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