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什麼愣？”
沈清漪見他半晌不說話，皺了下眉，“過了兩年，口味也變了？”
男人斂了下眸，“沒有。”
說罷便邁開長腿，上前吃飯。
沈清漪淡淡的起身，走到一邊拿起剛才看了一半的書，繼續看書。
屋子很安靜，倒是難得的片刻安寧。
蕭墨珩吃到一半，忽然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跟彭陽，怎麼認識的？”
沈清漪看到精彩處，頭也沒抬，“怎麼想起問他了？”
“隨便問問。”
“他和我一個師父，但這個師父很壞，彭陽以前被他騙了，後來我成功的把他騙到了我這邊，就這樣。”
“……”
這倒是和他剛才在雲痕嘴裡聽到的差不多。
蕭墨珩沉默了一會兒，“你們關係很好嗎？”
沈清漪嗯了一聲，“很好。”
男人臉色幾不可察的一沉，“有多好？”
沈清漪，“……”
這麼追根究底，不像他的性子。
尤其是他現在對她什麼事都不感興趣，卻唯獨只問彭陽的事。
這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兩年前的某些時候。
沈清漪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些什麼，放下手裡的書本，抬眸看向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墨珩低下眼簾，狀似無意的繼續吃飯，“沒什麼。”
“蕭墨珩。”她不悅。
“從前我還在的時候，你們也走得這麼近麼？”男人終於再次抬眸，直勾勾的看著她，“也像現在這樣毫無界限的相處？是從前的我不介意，還是即便我說了你依舊這麼做？”
“……”
她氣笑了，“什麼叫毫無界限？”
男人目光一瞬不瞬，“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沈清漪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然後起身朝他走了過來，“那你現在這麼問我什麼意思？”
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最後終於在他面前停下，嘴角弧度逐漸加深，精緻而美豔的臉蛋就這麼近在咫尺的望著他，似笑非笑。
“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男人瞳孔一縮。
沈清漪心情忽然就變好了。
她伸手捧起他的下巴，專注的眼眸透著幾不可察的笑意，“蕭墨珩，其實你今日兩次讓我停車，不是因為你餓了，也不是因為你胃疼，而是因為你不想讓我和彭陽坐在一輛馬車裡，是嗎？”
男人喉結滾了滾。
她離得實在太近，淡淡的薰香包裹著他的思緒，這是溫蕊身上從來不會出現的味道。
就像她吃飯時隨意慵懶的樣子，她舉手投足間的貴氣，甚至是她趾高氣揚又淡漠如水的命令人的樣子——這一切都是溫蕊不會有的模樣。
她就像是一個大家族裡養出來的貴女，精緻而優雅，美豔又尊貴。
但即便所有的優點集於一身，還是十分的不討人喜歡。
因為她太傲了。
然而此時此刻，她深深地望著他，眼底透著小心翼翼的期待，“其實，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