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千蘊就不說話，她就這麼跟他耗著。
最後還是瑞萊妥協了。
他抬眸看了眼她身後的山洞，滄彌他們並沒有緊跟在她身後，但都保持著一個一旦她有事情他們隨時都能出手保護的距離。
一個個看似漫不經心的吃吃喝喝逗小崽子玩，實則他早已被他們鎖定。
“你是一個……美麗又柔弱的雌性，再聰明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殺得了一個有伴侶的雌性，諾瑪聖雌的死只是跟你有關係，不是你動手殺的。”
但這種間接的有關係很微妙。
不是她親手殺的，是她的伴侶殺的也是間接的關係。
千蘊注意到瑞萊的眼神，毫無疑問他覺得她和諾瑪有了衝突，諾瑪是被滄彌幹掉的。
作為她的第一個伴侶，滄彌肯定是要背鍋了。
更何況，當初阿達爾部落的虎獸找到諾瑪的時候諾瑪並沒有死透，如果進行搶救很大可能救回來。
但因為她們之間的矛盾，虎獸們沒有救治，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諾瑪傷勢過重死了。
“雄性都很維護自己的伴侶，不管對方是誰，欺負你了他們都會用命來守護你。”瑞萊話裡有話地又說道。
千蘊忍不住感慨：“可是……如果是自己的伴侶和整個種族，二選一呢？”
“你們三尾水獅種族凝聚力很強，如果是瑞萊大祭司，你要是有了伴侶，你的伴侶和整個三尾城有了矛盾衝突，你會偏向誰？”
瑞萊抬手輕輕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頭髮，嘴角勾著嫵媚的弧度。
他目光迷離地盯著空氣，啟唇輕說：“在我心中，能讓我靈魂顫動的伴侶遠比種族更加重要。”
還靈魂顫動，驚嚇過度靈魂不只會顫動，還能飄出去。
千蘊突然覺得，種族大義什麼都不是，雄性一旦有了伴侶，就會以伴侶為主。
可是這樣的邏輯又好像沒毛病，你連伴侶都護不住，談什麼種族大義。
所有事情都是雙標的。
說什麼雌性稀少珍貴，雄性要愛護守護，可和自己的伴侶起了衝突，就算是聖雌也照樣起殺心，還有外邊那些喪心病狂的流浪獸盯著。
有些事情根本沒有絕對的道理可言。
千蘊點點頭說：“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三尾城的首領還有那兩位大祭司聽到你這話會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