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五，天氣晴朗，是個難得的好日子。
雖然是冬日婚禮，但是天氣晴朗，到了午時氣溫上來了也不冷。
周崇聿和雲柚的婚禮是在室外的一片大草地上，微風和煦，俊男靚女，十分登對。甚至在宣讀誓詞的環節上，周崇聿激動地掉了眼淚，如同得了稀世珍寶一般。
不過對於他來說的話，雲柚確實是稀世珍寶。
陳月跟著陸斯言坐在了男方親友的第一桌，能清楚地看見臺上的一對新人。
看到周崇聿淚汪汪地說著誓詞，陳月內心唏噓了兩句。心想，換做陸斯言的話，他是個比較情緒比較內斂的人，百分之八十不會掉眼淚。
不，百分之九十！
這樣想著，她扭頭看向陸斯言，見他看過來之後又把頭扭開了。
哼~
陸斯言挑了挑眉，伸手握上她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捏了一下，“怎麼了？”
陳月轉了轉眼睛，答：“在想，我以後的婚禮。”
“我們的婚禮？”
“什麼我們，是我的。”陳月臉頰被他這句話燙了一下，故意甩了一下手。
“你還沒跟我求婚呢，怎麼知道我願不願意嫁給你？”
陸斯言像是意料到了她的動作一般，握得越發緊，笑問：“不願意嫁給我？那你想嫁給誰？”
“不告訴你了。”陳月鼻孔輕哼一聲，“而且，重點不是這個好吧。”
是他陸斯言都還沒跟她求婚呢。
“對，重點不是這個。”陸斯言笑了聲，順著她的話答下去。
過了兩秒，男人語調放軟，又像是哄著她一般開口：
“那我今晚跟你求婚，你答應好不好？”
陸斯言幾乎是湊在她耳邊說的，加上現場浪漫的音樂和氛圍，旁人聽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
但陳月的臉頰還是“噌”地一下染上了一層淺粉色，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圍，見沒什麼人注意他們這裡才用“兇巴巴地”眼神瞪他，示意他安分一點。
現在可不是他們的主場呢，要是被聽到惹人起鬨的話會把臺上的那對新人的風頭給搶了。
見她不回話，陸斯言抓著她的手在她掌心撓了兩下。一陣陣酥麻惹得陳月想把手縮回去，但男人緊握著不讓她退縮半分。
似乎不得到她的答案就不會放過她。
陳月無奈，囁嚅了兩下嘴唇，最後輕快地吐出一句話：“等你求了再說吧。”
細聽語調還有些小傲嬌，翹起的嘴角也出賣了她。
“好。”陸斯言笑笑，卻也沒鬆開她的手，而是改成了十指相扣枕在他膝上。
婚禮順利結束，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一點多。陸斯言作為周崇聿的好兄弟自然也免不了要喝酒，不過也就喝了三杯，不算多。
但他喝了酒，就不能開車。
他們上午是開車來的，現在只能由陳月開回去。
今天週六，陳月下午兩點還有個家教，要儘快趕回去，去地下停車庫的時候她還想著待會要開快點才行。
只是剛上車，陳月就有些束手束腳。
陸斯言有些慵懶地靠在車椅上，含笑的眼眸看著她：“不會開車了？”
她小聲嘀咕：“多少有些不一樣嘛。”
“哪裡不一樣？不是都一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