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莎哭的實在可憐,抽著氣感覺快要呼吸不過去了。
“你先放鬆,吸氣。”陳月連忙幫她順氣。
或許是同為女性,她比較容易共情,但是應該譴責的是那些做壞事的人。
楊莎緩了緩,再次抬頭時眼睛佈滿了紅血絲。
“陸律師,求你幫幫我,我想告他。”說到後面,語氣憤怒。
陸斯言沒有說話,眼神微暗,似乎在思考。
他雖然同情,但是也有理智。需要當事人百分百的信任他,對他沒有任何隱瞞。
楊莎剛才說的話或許沒什麼問題,最起碼在陳月看來是這樣,但是他作為專業律師一聽就知道她的話中有漏洞和隱瞞。
若是有所顧忌的話他能理解,但若是接下她的代理辯護後也隱瞞的話,那就是大忌。
陳月靜靜坐著,沒有說話。
辦公室裡一片安靜,楊莎看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心底有些慌亂。
她已經找過其他律師諮詢了,但是都說這種案件最不好辦,而且對方請的又是明誠律所有名的鄭秀齊律師。
她現在身上沒有多少錢,只能請得起小律師,以至於他們一聽說她現在的情況都不願意接她的代理官司。
可現在她已經得罪了他們,如果不告到底給他們一個懲罰的話,她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城市立足?
走投無路之下,有個律師給她指了條路,說大概就只有立晟律所的陸斯言敢接這個代理了。
本來楊莎是不抱希望的,可後來一打聽,陸斯言確實是律界中的佼佼者。他所接手的案件都完成的非常完美,百分百勝率。
她就想著,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把希望寄託在大律師身上贏的機會更大。更何況,等她贏了這場官司,還愁沒有錢付代理費嗎?
見他不動,楊莎忽然靈光一閃。
剛才她進來的時候看見了旁邊的女生跟陸律師手牽著手,想必關係不簡單。
女人,都是容易心軟的。
楊莎轉頭面向陳月,緊緊握著她的手,聲音哽咽。
“這位小姐,求你幫幫我,我這個案件只有陸律師能管了。”
她知道,若是這位小姐開口的話,陸律師一定會答應的。
“楊女士。”不等陳月回答,陸斯言冷聲打斷她。“你想找的是我。”
這些案件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可一旦接手,裡面的水就深的很。
他不希望陳月介入這些複雜的事情裡。
雖然他臉上只有冷淡的神情,但是陳月還是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絲緊張,所以她也沒說話。
說實話她剛才是有點動容的,女性本身就男性而言較弱,發生這種事情或許能把她們心底的防線給擊潰。就連她也無法想象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的話,有沒有勇氣去面對一切。
那些犯了事卻還在逍遙法外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楊莎看出她臉上一點不忍,也不再忍耐,放聲哭訴起來。
“趙憑那個王八蛋,在整個公司群說我勾引的他,他老婆還上門把我打了一頓,我臉上這道疤就是她撓的。整個公司的人都聽信了那些話,暗地裡說著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