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內,上官淺的手腳都被鎖在木架上,她低垂著腦袋,髮絲凌亂,身上斑斑點點的血痕還在往外滲透著血跡,顯然,她已經遭受過一輪酷刑了。
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她在等,她在等角宮的那個男人到來,只有讓他相信她的話,才能讓她有活下來的機會。
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距離上官淺不遠的前方,才停了下來。
上官淺睜開雙眼,入眼的是一雙女式的錦鞋,她的瞳孔輕輕顫了一下,她抬起眼眸,看清楚了眼前站著的人。
“是你?!”
顏為卿一身暗紅色錦服,上面點綴著金絲刺繡跟精緻的小珍珠,她手持一朵白色的杜鵑花,配上那慵懶嬌媚的神情,整個人美的驚心動魄。
與此時的狼狽的上官淺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怎麼,很驚訝嗎?”
上官淺垂下了眼眸,她的眼底閃過無限的失落。
“我沒想到,來的會是你,你是代表角公子過來審問我的嗎?”
“你想多了,我是代表我自己而來的。”
顏為卿轉頭看了一眼桌子上擺放著的各種刑具,又掃了周圍一眼,很顯然,這裡並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至於那張桌子......算了,她下不去腚,還是站著吧。
她朝著上官淺靠近了兩步。
“上官姑娘,來吧,跟我講講你在無鋒的那些事。”
上官淺的心臟顫動了一下,但她表面依舊很穩得住。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我跟無鋒沒有任何關係!”
“上官姑娘,你覺得,你在這裡跟我犟,有意義嗎?”
上官淺額頭上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她雙唇緊閉,不再言語,體內半月之蠅的發作本就讓她難受至極了,再加上之前所遭受的刑罰,她現在純屬是在硬撐著而已。
只是,看來,她可能等不到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沒必要再跟顏為卿講那麼多廢話了。
顏為卿看到上官淺現在的姿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底閃過精光。
“上官姑娘,半月之蠅發作的滋味不好受吧。”
顏為卿靠近上官淺的耳旁說出了這句話,隨後,抬手幫她將體內的發作的蠱蟲直接鎮壓,讓其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一瞬間,上官淺便感受到半月之蠅的帶來的痛苦,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她抬頭看向顏為卿,眼底皆是不可置信。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得明白一件事,只有我才能幫你。”
顏為卿後退一步,下巴輕抬,臉上皆是屬於上位者的高傲姿態。
上官淺的神情微動,沒有了半月之蠅帶來的痛苦,身體上之前遭受刑罰的痛感卻開始放大了,但是,也比半月之蠅發作之時好受數十倍。
“幫我?”
“嗯哼。”
“我只相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當然,那你覺得你身上的什麼東西對我最有用呢?”
顏為卿看著上官淺,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但是眼神裡的暗示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