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跟著季舟訣來到顏為卿診治的那個房間。
他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眉頭緊鎖,怎麼才一天沒見,這女人就成這副鬼樣子了。
他直接坐到床邊上手把脈,不過幾息,他猛然看向顏為卿,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千日醉!這迷藥居然是千日醉!
這千日醉可是西南獨有的,從一種叫做千日醉蘭的花上面提取出來的。
看她的迷醉程度,中的千日醉,絕對是純度最高最好的,一般人可弄不來這好東西。
就是不知道這是別人去西南帶回來的,還是西南那邊已經有人混進到宮門來了。
相較於後者,前者的目的就更令人為之堪憂了。
“拿碗來。”
宮遠徵伸出一隻手,季舟訣立馬反應過來,拿了一隻乾淨的藥碗遞到他手上。
宮遠徵把顏為卿的手放至床邊,一揮手便劃開了她的手指。
血開始從她的手指慢慢滴下,他便拿碗去接,直到後面不流了,他才拿開那碗,一滴都沒有浪費。
宮遠徵察覺到這血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他拿至鼻下聞了聞,頓時眼前一亮。
當真是好奇特的血,是毒非毒,是藥非藥。
宮遠徵突然對眼前的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若她不是新娘子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拿她來做研究了。
不過嘛......
他興奮的站起身來,迫不及待想要去做研究了。
“徵公子,顏姑娘的毒好像開始發作了,她會死嗎?”
季舟訣看著顏為卿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眉心緊鎖,額上冷汗淋漓,整個人好像難受極了。
然而她嘴唇上卻不是常見毒藥所引起的青紫色,而是鮮豔的紅色,嬌豔欲滴的紅色,這紅色令人感到莫名的詭異。
宮遠徵瞥了她一眼,堅定的說道:
“不會,只要我不想讓她死,她就死不了。”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這世間難得一遇的大寶貝,他可不捨得就這麼輕易讓她死了。
......
約莫半個時辰後,宮遠徵才回來,手上還端著一碗濃黑怪異的湯藥。
他一走進來,就看見季舟訣在幫顏為卿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就連她手上的傷口也已經被包紮好了,顯然也是季舟訣做的。
他皺了皺眉,突然有一種自己的獵物被旁人覬覦了的感覺,這令他很不爽。
“端著。”
宮遠徵冷聲說到。
季舟訣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帕子,走過來幫他把藥端著。
宮遠徵則坐在床邊,握住顏為卿的手腕,一把把她提溜了起來。
那動作,看得季舟訣膽戰心驚的,生怕宮遠徵一個不當心,顏為卿的手就被她扯斷了。
“把藥拿來。”
宮遠徵把手伸了過來,季舟訣卻沒有把藥遞過去,反而硬著頭皮說道:
“徵公子,這種粗活不如讓在下來吧......”
看到剛才他的行為動作,想來這位尊貴的小公子也是不會喂藥的。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宮遠徵就向他射過來一道凌厲的寒光,他的眼神冰冷且無情。
季舟訣被嚇了一個激靈,立馬把藥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