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沉思了上官淺說的話,在牢房裡隨意走了兩步,突然,他轉頭看向上官淺,眼底閃過疑慮。
“那你為何要到羽宮去刺殺宮子羽?”
上官淺抬起頭,眼神裡滿是堅定,以及恨意。
“我並非是要去殺宮子羽的,我的目標是霧姬。”
“為何?”
“那天,我在門外聽到了你跟宮子羽以及顏姑娘的對話,你們懷疑霧姬有可能就是無名,我痛恨無鋒之人,所以,我便去了羽宮查探。
剛好看見她去了宮子羽的房間,我尾隨而至,站在窗外觀察,卻看到她手裡拿著一把軟劍,牆上還寫了幾個血字,當時,我就確定她是無名了。
可惜,我被她發現了,她的武功在我之上,我打不過她。”
“既然如此,那她怎麼會被你刺傷?”
“她是自己撞上來的,她與我打鬥之時,故意讓劍脫手讓我搶到,然後她便背對著我,撞上了我手裡的劍!”
上官淺字字堅定,毫無異色。
宮尚角聞言,卻皺起了眉頭,他雙手緊握在側,目光凌厲的看著上官淺。
“你說的都是實話嗎?”
“實話!”
“你可知騙我的話,會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
宮尚角走到一旁,端起了那杯令人窒息的毒酒,側目看向上官淺。
上官淺的眼神猛烈收縮了一下,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身體開始抖動起來,但是眼神依舊堅定,她顫抖著嘴唇開口說道:
“我所說之話,句句屬實,我......我有證據證明我是孤山派的人......角公子,解開我手腳上的鐐銬,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宮尚角略顯遲疑,但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毒酒,他走上前去,幫上官淺解開了鐐銬。
沒有了枷鎖的支撐,上官淺立刻癱軟在地,她掙扎著從冰冷的地上坐起身子來。
宮尚角就這麼看著,他動了動手,終究還是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上官淺背對著他,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血痕斑布的背,那鮮紅的血痕與她潔白的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宮尚角呼吸一窒,皺了皺眉,隨後便看到了上官淺右側的胡蝶骨上有一個顯眼的紅色胎記。
他眯了眯眼睛,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他看著上官淺那搖搖欲墜的身子,他上前一步蹲在她身後。
“剛剛顏姑娘進來,跟你待了這麼久,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上官淺此時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了,全靠本能在支撐著自己。
“她問了我的身世......”
“沒問你關於無名的事?”
“沒有......”
“她相信你說的話?”
“她......對我......用了蠱......”
上官淺再也支撐不住了,她的意識消散,直直的朝著地上倒去,宮尚角見狀,大手一撈,將她撈進了自己的懷裡。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雙手快速的先幫她將衣服穿好,隨後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陶瓷小瓶,倒出一枚藥丸,送進了她的嘴裡,藥丸入口即化。
他曾經看過孤山派的檔案,自然知道這塊胎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