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牢房門口出現了一名黃玉侍衛,他把牢門給打開了。
“徵公子,你們可以出去了。”
宮遠徵下意識轉頭去看靠在他肩膀上的顏為卿,只見對方迷迷糊糊的抬起了腦袋,眼睛還處在一個半睜不睜的狀態。
“怎麼了?”
顏為卿迷迷糊糊間問出了這句話。
“黃玉侍說我們可以出去了。”
“真的?”
顏為卿揉了揉自己迷濛的雙眼,心裡想著,這宮尚角的速度夠快的啊。
“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吧。”
她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發僵的腰臀,在地牢裡睡覺,可真是太受罪了。
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這了,她好想念她那張軟乎乎的大床。
她決定了,今晚不回醫館了,醫館的床也是硬邦邦的,睡得人不舒服極了。
“等等。”
宮遠徵叫住了她,只見他走上前來,仔細的幫她把帽子戴好,這才拉著她的手腕一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要是遇到有犯人盯著顏為卿看,他就會用如同淬了毒一般的眼神惡狠狠的看回去,直到把對方嚇退為止。
而被遮住了視線的顏為卿只顧低著頭走路,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麼。
宮遠徵來到出口,遠遠便看到宮尚角在出口外等著他,他興奮的拉著顏為卿的手跑到了哥哥面前。
“哥。”
宮尚角把手裡的厚襖拿給他披上。
“先去我宮裡,有話與你們兩個說。”
就這樣,顏為卿還是沒能躺上女客院裡的那張大床上,而是跟著宮尚角來到了角宮裡。
還是在上次那個待客廳裡,月上中天的時辰,幾個人卻圍在一起煮茶喝。
“所以,你在醫館裡搜出來一塊無鋒的令牌?”
顏為卿把手杵在桌子上,撐著自己沉重的腦袋問到。
宮尚角遞給她一杯茶,點了點頭。
“是。”
宮遠徵則看著宮尚角,欲言又止,最後猜測道:
“哥,你該不會為了救我,所以做了塊假令牌吧?”
宮尚角瞪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你說的什麼胡話,這令牌自然是真的,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放在那的。”
“故意的?那有查到是誰嗎?”
“沒有。”
宮尚角的回答讓宮遠徵愈發的疑惑起來。
“難道是在幫我?”
顏為卿聞言,輕笑出聲,她看向宮遠徵。
“徵公子,這可不是在幫你,而是在拉你下水呢。”
宮遠徵想不明白,他懊惱的撓了撓腦袋。
顏為卿轉頭看向宮尚角。
“那枚令牌現在何處?”
“在長老院,由長老們親自保管。”
顏為卿手指敲著桌子,沉思了一下。
“角公子可還能想起令牌上的細節,比如味道、觸感、紋理之類的。”
宮尚角聞言,眼瞼低垂,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塊令牌上的細節。
良久,他才開口說道:
“我剛拿到手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陳舊的木頭味,觸感跟普通的令牌差不多,
但是上面的花紋磨損得厲害,絕不像是新打的,起碼用了十幾二十年了。”
顏為卿認真的聽宮尚角說完,在自己的腦子裡分析了一下,再結合之前血蠱告訴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