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為卿跟宮遠徵剛回到宮門,就被請去了執刃殿內。
宮子羽、云為衫、宮尚角三人正坐在一處閒聊喝茶,看樣子,宮門內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顏為卿跟宮遠徵隨意找了一處空位坐了下來,宮尚角手執茶壺為二人倒茶。
“顏姑娘族人之事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宮子羽率先開口詢問到。
“多謝......執刃的關心,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顏為卿對宮子羽的改了稱呼,如今他可是宮門裡名副其實的執刃了。
宮尚角瞥了顏為卿一眼,嘴角勾起一點弧度,眼神柔和,沒有言語。
宮遠徵則一臉無所謂,反正哥哥怎麼叫他便怎麼叫。
反倒是宮子羽,第一次聽顏為卿這麼稱呼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說到底,能讓顏為卿這個人認同他,簡直比得到宮尚角的認同還艱難些。
好歹宮尚角還一直在捶打著他,而顏為卿,他感覺更多時候她簡直就是在無視他的存在。
宮子羽垂眸,想到了這一次與無鋒的大戰,雖然無鋒被剿滅了,但宮門的損失也是異常的大,反觀顏為卿,她好像並沒有很大的損失啊。
“顏姑娘,這一次與無鋒的大戰,損失最輕的就是尋川了吧。”
顏為卿聞言,眯了眯眼看向宮子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麼?蟲子的命就不是命嗎?羽公子要不要出去看看我的蟲子大軍死了有多少?”
宮子羽回想起之前侍衛清掃宮門之時,廣場上被一筐筐抬出來的蠱蟲,以及那無鋒大典內遍地的蠱蟲屍體,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他有些無奈的看了顏為卿一眼,好嘛,他就說了一句話,立馬從執刃變回羽公子了。
再看向宮尚角,見他盯著手中的茶杯垂眸深思,也不說話。
其實,經宮子羽這隨口一提,宮尚角才反應過來,所謂的合作,其實自始至終,都是不平等的,一直以來,宮門在顏為卿的眼裡,只是跟無鋒對弈的棋盤,而他們,都是她的棋子。
顏為卿這個人,當真是好算計,連他都不由感到慶幸,如果宮門的敵人是她的話,只怕,最後會被算計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宮尚角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看向顏為卿,眼中飽含深意。
“顏姑娘,自始至終,我們在你眼裡,其實都只是棋子,對吧?!”
顏為卿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直直看向宮尚角,眼睛裡滿是坦蕩之色。
“這個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宮尚角愣了一下,他回想起被霧姬夫人算計的那次,她在他面前下的那盤棋時,她就曾說過:因為我是下棋的人啊。
當時,他被別的事情吸引住了,並沒有深思。
宮尚角低頭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確實,她確實是早就說了。
“不過,也不全是。”
顏為卿看向宮遠徵,接著說道:
“至少阿遠不是。”
“難道,顏姑娘從未算計過遠徵弟弟嗎?”
“也不是,我還是花了一點點心思把阿遠算計到手的,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棋子。”
顏為卿悄悄握住了宮遠徵的手,朝他眨了眨眼,宮遠徵有些羞澀的抿了抿嘴,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顏為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