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院內,議事廳。
雪長老、花長老、月長老以及宮子羽宮尚角等人,正在為上官淺的事情爭論不休。
“難道上官淺就是無名?只是她為何要對霧姬夫人下手呢?”
雪長老眉頭緊鎖,看了看宮尚角,又看了看宮子羽。
“不對,霧姬夫人是倒在我房間裡的,由此可以推測,她的目標應該是我才對。”
宮子羽搖了搖頭,就著目前的情形開始分析。
“只是剛巧羽公子偷溜出宮門去,而恰好霧姬夫人前來尋人,這才被連累的。”
宮尚角瞥了宮子羽一眼,將事情補充完整。
“上官淺是你角宮的女眷,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本身就難逃其咎!”
“上官淺是我管理疏忽,我自會領罰,那你身為執刃,卻無視宮門規矩,私自帶著云為衫出宮門,又該當何罪?!”
宮尚角將這事捅了出來,宮子羽對他怒目而視,兩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宮尚角,你不要曲解了宮門的規矩,執刃是不可以離開舊塵山谷,而不是宮門,況且我爹就曾經帶著我娘出去,我何錯之有!”
“你爹是執刃,自然有權,可你連三域試煉都還沒通過,云為衫也尚且沒有被你正式迎娶,你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早晚的事罷了。”
聽到這裡,花長老實在是忍受不下去了,他高聲呵斥打斷兩人:
“夠了!”
顏為卿與宮遠徵剛好在此時走到門口,她腳步頓了頓,停了下來,拉住宮遠徵,不讓他再往前走去。
宮遠徵有些不明所以,他轉頭看向她。
顏為卿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花長老氣憤的聲音從裡頭傳了出來。
“羽公子,你現在就坐在執刃的位置上,就該明白執刃應守的規矩,你的一舉一動,每一次所做的決策,都影響著整個宮門,你更應該嚴於律己,而不是像這樣擅自帶著云為衫跑出宮門去,肆意妄為,實在是令人失望至極!”
宮子羽聞言,如坐針氈,臉一下子就紅了,眼裡閃過一絲無措。
“既然壞了規矩,就該認罰,無規矩不成方圓,哪怕你是執刃!待會就請執刃自行前往長老院的禁閉室裡面壁思過!”
“是......”
宮子羽低著頭,應了一聲。
雪長老瞥了花長老一眼,見他已經把氣都撒出來了,又看了宮子羽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確定上官淺是不是無名。”
顏為卿聽見裡頭的風波已經過去了,便帶著宮遠徵走了進去。
“花長老、雪長老......月長老......”
她先向花長老雪長老行了一個禮,輪到月長老的時候,她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之色。
她抬眼對上月長老的眼神,對方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
顏為卿垂下眼眸,掩蓋住眼底的異樣,之前是她會錯了意,原來,雪蠱說的四個,不是指人,而是指......蠱蟲!
上一次,她的注意力全在霧姬夫人身上了,且他體內的蠱蟲都還在沉睡之中,以至於她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