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跟云為衫在街上逛著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把云為衫的脖子上戴著的義妹戒指給搶走了,宮子羽見她心急,便立刻轉身去幫她追了回來。
待他回到原來的那個地方,卻看見云為衫已經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他想追上去,卻被重重人海阻隔,眼睜睜看著她走進了萬花樓。
宮子羽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追了過去,在萬花樓門口,他發現了幾個宮尚角的侍衛正在暗處鬼鬼祟祟的偷看著。
他皺了皺眉,之前他就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只是礙於云為衫在,他不好發作,現在倒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宮子羽一臉鬱色,從懷裡掏出執刃令牌,舉在半空之中,眼神冰冷的盯著侍衛藏身的暗處看著。
金復嘆了一口氣,一臉尷尬的帶著幾名侍衛從暗處走了出來,對著宮子羽行了個禮。
“執刃大人。”
“哼,你們稱呼我為執刃,但是卻不是聽命於我,我沒有叫你們來此,你們卻一直跟著我。”
宮子羽冷哼一聲,把令牌收回懷裡。
“屬下也是為了執刃的安危。”
“是為了我的安危,還是為了監視我?”
金復低著頭,不敢言語。
宮子羽也不想跟他們廢話過多,他轉身走向萬花樓,剛剛云為衫不小心走進了萬花樓,他還著急去尋她呢。
金復看宮子羽並不打算理會他們,便想著離開,準備回去給宮尚角覆命去。
“等等。”
宮子羽察覺到了他們的動作,叫住了他們。
“你們幹嘛,是不是打算回去覆命?我告訴你們,就在這等著我,哪都不許去!”
說完便轉身進了萬花樓,金復等人面面相覷,卻也不敢離開了。
萬花樓內,云為衫正端坐在頭牌紫衣的房間內,她與紫衣兩廂對坐,中間還隔著一張茶桌。
寒鴉肆則站在紫衣身後的幕簾處,看向云為衫,眼裡含笑。
云為衫看向紫衣,面帶疑惑。
“你就是紫衣?”
紫衣點了點頭,泡了一杯熱茶端給云為衫。
“年前的雪茶,嚐嚐。”
云為衫低頭看著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茶水,眼底劃過一絲深意。
“喝茶就不必了,我來此也不是為了喝茶的。”
“茶不只是用來喝的,放在那裡,看看也是好的。”
紫衣笑語盈盈,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云為衫聞言,心裡卻咯噔了一下,這讓她想起來以前在無鋒訓練之時,寒鴉肆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茶杯反扣,代表動手,茶水倒灑,代表撤退。”
云為衫看向寒鴉肆,開口問道:
“她也是魑?”
寒鴉肆笑著搖了搖頭,那神情,頗有些無可奈何。
“魅?”
這次倒是不置可否,但是他的眉頭皺了一下,很顯然也不對。
云為衫臉色微變,低頭看向對面的紫衣。
“難道你是魍?”
紫衣再次對她笑了笑,她眼神溫柔,卻讓人感覺不寒而慄,總覺得這溫柔的背後,掩藏了無數淬了毒的寒芒一般。
“我誰都不是,我只是順手幫寒鴉肆一個忙而已。”
云為衫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她知道紫衣一定身份,只是她沒有權限知道而已。